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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……」褚雪鏡張了張唇,似是想為他辯解兩句,復想起當時留下衛北臨的人明明是自己,輕笑了一聲,「他對我很好,合歡也對我很好。」

言下之意是不存在偏心誰、防著誰,中年男人不置可否,彎身從座下取出一隻木盒,遞給褚雪鏡。

木盒有一定分量,直到她接下,他才開口回答了她先前的問題,「是也不是,你先打開看看吧。」

褚雪鏡琢磨不清他的意思,便順著他的話打開了木盒——木盒只是一個簡單的盒子,連最簡單的鎖扣都沒有,褚雪鏡眉尾抬了抬,拾起最上面的一頁薄紙。

一整隻木盒裡都裝滿了類似的紙張,多而散亂。她撩開冪籬的一角,將紙張上的字跡納入眼中。

「藥醫谷雖分派眾多,卻有唯一的共性,那便是藥醫谷一脈的孩子,都天生對藥草、醫理十分敏感,是神賜的天資。」鍾遠良濃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,「雪鏡,你是蘇木的女兒,合該繼承她的稟賦。」

褚雪鏡猛地抬眸看向他。

鍾遠良像是有些勞累地閉了閉眼,他神色滄桑,琥珀般晶瑩的眼眸如今深邃晦暗,「雪鏡,這些是你母親留下的手稿,當年她要走,卻特意將它們交給我……我不知道她的離開是否有別的隱情,總之,如果這世上還能有人看得懂她的手稿,只能是你了。」

這一盒的亂紙,紙上寫下的字皆不是大燕字,生澀難懂,倒不如說像鬼畫符。

褚雪鏡察覺出鍾遠良話裡有話,喉嚨卻無端如同灌了沙礫般,艱難道:「可我……」

她根本不記得自己的親生母親是什麼人、長什麼模樣。她的一切回憶都是從金陵開始的,當她有記憶的時候,她已經是忠遠侯褚回澤和其夫人喬恩蘭的「愛女」,病弱如斯、蠢笨不堪、惡名遠揚。

這般重要的東西交到她手裡,只會是暴殄天物,還不如放在鍾遠良那裡,至少他還是她母親的師兄。

「我肯定,你母親曾交過你。」鍾遠良看出她的惶恐猶豫,認真道,「你母親鍾離蘇木,對你寄予厚望,雪鏡,你的名字是她親自為你取的,她很喜歡你,所以她留下的東西,我一定要交給你。」

褚雪鏡落在木盒上的指節蜷了蜷,木盒裡的每一張紙都是完整平坦的,可見鍾遠良將它保護得很好,而鍾遠良說的話……

恍惚間她似乎真的憶起了母親的音容笑貌,溫柔的手掌會捧住她的臉頰、輕揉她的頭頂,會大手包住她的小手,一筆一划教她寫出特殊的文字……

「雪鏡。」

是鍾遠良在叫她。

褚雪鏡怔然抬首,卻聽他說,「和你『抱錯』的人,叫褚玉霜?」

她隱約覺得自己會從鍾遠良口中知道什麼,點頭肯定。

「那天回去後,我去查了她的底細。」鍾遠良粗眉擰得像疊山,嘴角下撇,似是極為厭惡,「她在江湖有個名號,叫『霜嵐』,說是行醫天下,醫術高超,是藥醫谷親傳弟子。」

半晌,褚雪鏡緩緩眨了下眼,她知道褚玉霜是「霜嵐」,也知道她有一手好醫術,在民間名聲甚好,傳作佳話。

可她竟是師出藥醫谷…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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