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碰到。」衛北臨捨不得看她擔心,卻滿足於褚雪鏡對他隱秘的關心在意,伸手將她攏在懷裡,習慣性埋進她的頸窩,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,「……我以為能瞞過你。」
他指的是先前被吻打斷的話,她戳穿他餵血的事。
他們就像相生相依的樹藤,褚雪鏡會下意識依賴他,他亦無時無刻不祈求她的愛憐,「這是我自己的選擇,沒必要強加於你。」
「你賣可憐的手段已經爐火純青了,」褚雪鏡垂眼就能看見他背後才塗好藥的傷口,藥膏滲進傷處,這種清毒膏藥性強烈,他卻一聲不吭,她任由他抱著,「如若我沒能提前知道,往後你總會想辦法讓我知道的。」
是啊,他沒那麼偉大。
以血餵養這種事情,凡聽聞者皆會為之動容,要是褚雪鏡路途中沒能察覺,待哪一日她又要推開他的時候,這件事便會是衛北臨的殺手鐧。
一個費盡心機把她留在身邊的殺手鐧。
「你都知道,」他說著,語氣不聞失落,竟有兩分驚喜,「你知道我不是好人——你說的沒錯,我和那些男人沒有區別,一樣噁心卑劣,但我和他們有一點不同。」
他的偏執……三年前便有苗頭了。褚雪鏡閉了閉眼,他們之間,究竟是誰在縱容誰呢,「是什麼?」
「是你呀。」他笑得很開心,重逢後褚雪鏡還沒聽見過他笑得那麼歡喜,「你會可憐我,卻不會可憐他們,所以我是不同的,不是嗎?」
褚雪鏡無言,他吻了吻她的鵝頸,激起她一片顫慄,「當年的望春情雖是情蠱,子母蠱卻都在我體內,鍾叔為我開的藥剔除了八成的毒性,余有二成,不會再叫我輕易發作,但蠱蟲會把我的肉//體作為養料,在我的體內存活。」
望春情是禁蠱,既然早就消失在世面上,那麼其價值便不只那麼簡單。
三年前鍾遠良本意的確是替他徹底解開蠱毒,臨到最後,他只讓暗侍給衛北臨帶了一封信和剩餘的解藥。
信中寫的是以身飼蠱的秘法,若是他成功,他的血將是可解百毒的良藥,若是失敗……
不重要,他成功了。
「如果你清醒著,不會願意喝它的。」他在她耳畔小聲道,「所以我出此下策。特地繞遠路,正好十四天,否則回到北境會麻煩許多。」
他們路過之地認識他的人少得可憐,再加上他們從輕上路,金陵外的人沒那麼容易和迅速知道太子被搶婚的內情——皇帝會極力壓下此事,即便有風聲傳出,也沒那麼輕易懷疑到他們。
「你是瘋子。」褚雪鏡說。
「你說我是我就是。」他果真如他說說,無論褚雪鏡說他什麼他都照單全收,「鍾叔說你體內的毒太過複雜,我的血雖能解百毒,卻也只能壓制一段時間——不過沒事,北境在大燕邊界,有一些巫族菏族後人,他們善於蠱醫,肯定能有人治好你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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