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樣子是無論怎麼說，他都不會打消把所有王府的房契地鋪轉到她名下的想法了，怎麼說他都能圓上……該說他想得周全，還是心眼如麻？
褚雪鏡忽然道：「若是你以後犯了錯，是不是我說什麼你也會這樣找理由？」
衛北臨倏地睜大眼，腦海中警報瞬間拉響，一時不知該欣喜褚雪鏡會想到他們的以後，還是該反思他做了什麼才讓褚雪鏡有這樣的疑問。
「怎麼會？」他下意識為自己正名，「自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的！」
褚雪鏡：「那把那些收回去，我不要。」
男人沉默片刻，小心翼翼地趴在她的腿上，裝得楚楚可憐，「我…再想一下，好嗎？」
……
他說還要送她什麼，卻不在他的承山院中，而是帶她回了她先前的住院。
府中仍舊沒有人，褚雪鏡偏頭看了他一眼——在月光和油燈照耀下看清他翹起的眼尾和嘴角，默了一瞬，才問：「王府里的人呢？」
「嗯？」衛北臨開心道，「我給他們放假，都回家過祈神節了！」
他看起來高興過頭，像是問什麼就會說什麼的模樣，「你是何時回府的？」
「昨夜，悄悄回的。」他說完有些緊張地攥了攥褚雪鏡的手，「我也不是刻意瞞你，只是除了我娘，都不知道我回來了……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。」
他費勁心思做的事情，褚雪鏡自然不會給他潑冷水，便問：「那一屋海棠你又要如何處理？」
「種在王府！」他回得很快，仿佛早就準備好了答覆，「王府的花園一年到頭只種些常花，你喜歡海棠，便都種成海棠。」
倒是想得很美好，褚雪鏡不知想到什麼，眉眼彎了彎，「你就不怕我又一次拒絕你？甚至不會再留在王府？」
她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打算的，借住王府不過是一時之計……
她也確實沒有想過，會真的允諾他……以後。
「那也沒關係，」男人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，很快又恢復了神情，舉起兩人相握的手，「你答應我了不是嗎？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……那就……」
褚雪鏡眉尾微挑，「什麼？」
「那就先讓母親認你為義女，至少你能活動在我眼皮底下，或者去哪裡我都能知道。」他頓了頓，聲音在安靜的小路上尤為清晰，「如此，我可以近水樓台……再不濟，你徹底厭煩了我，好歹你若喜歡上誰，我也能……把把關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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