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這副樣子可不像會冷靜。」
褚雪鏡眼尾翹了翹, 以前倒沒發現衛北臨悶悶的時候很可愛。
她借著男人的臂力坐起身,小臂雙雙搭在男人肩上,環住他的頸項,和他面對面相視, 「每次都像小孩子一樣,就不怕我說出去叫你那些下屬都笑你。」
「誰喜歡笑誰笑去吧。」衛北臨伸過臉, 用鼻尖蹭了蹭她的,「營里單身狗多著呢,我有未婚妻, 誰笑誰還不一定。」
「是嗎?」
褚雪鏡順勢在他唇角親了親,果然見他瞬間紅了耳尖, 仿佛又成了當初那個純情的小子,她道:「醫師說是不慎接觸了過敏草藥,多加休養便能痊癒, 別擔心了,嗯?」
「王府里哪裡來的這種草藥?」男人敏銳地抓住她話語間的漏洞,恨恨道,「你的情況鍾叔都囑咐過我,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我一清二楚,包括你說的『草藥』,王府絕不會出現這種東西。」
「這麼貼心呀,」褚雪鏡弧度很小地歪了歪腦袋,故意問,「那我們鎮北王大人還知道什麼呢?」
什麼貼心什麼大人的……衛北臨咬牙,耳垂紅得要滴血,她怎麼可以這麼犯規!
「害羞了?」
褚雪鏡追著他微偏開的臉,像是要在他臉上再找到什麼東西,不料男人猛地轉過臉來,在她唇上泄憤似的咬了一下。
力道不重,像被只有乳牙的幼犬磨了磨牙。
「……還知道有的人為了轉移話題無所不用其極。」他略帶埋怨地蹭了蹭她的頸窩,不滿地數落她,「以前不想告訴我,就隨便編點理由讓我識趣而退,現在倒好,手段越發精湛了,可惜,我還沒到色令智昏的地步。」
「哪裡敷衍你了?」褚雪鏡撓爪似的勾了勾他的後頸,又說,「今日軍營不忙麼?」
「你還說沒有轉移話題!不僅轉移話題,還想趕我走!」衛北臨抬起臉,咬她頜角的軟肉,氣道,「你不說我也有辦法!我不會信你了!」
「嗯……」
他沿著頜角的吻至頸間,有一下沒一下地去叼她的薄肉,讓她脖頸愈發酥癢,身體和身體的摩擦仿佛在脊骨里流灌細長的水流……
褚雪鏡推了推他,求饒般道:「好了…嗯…好了,我和你說,我告訴你就是了。」
「不信。」他頭也不抬,還要往下,呼吸聲也重了起來,「你慣會騙人……」
他不知咬到了什麼地方,耳邊忽地傳來女人一聲急促的驚喘,原本覆在他後頸的柔荑也發起燙,兩人俱因這一聲喘//息頓住,衛北臨閉了閉眼,努力平復著呼吸。
不能再繼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