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到了那樣的地步,神仙難救。
男人在她頸窩處合上眼,許久沒有作聲。
褚雪鏡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他的長髮,時間靜默地流逝,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小聲問:「到底為什麼不開心?」
男人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內心的真實想法,而是因為負面情緒滋生出的焦慮映照。
「我今天提審了觀偃。」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,衛北臨疲憊道。
觀偃這個名字,於他,於褚雪鏡,都不算陌生。
「他不會說的。」聽到這個名字,褚雪鏡瞬間瞭然他的低落,安撫的意味更明顯了些,「何必和他置氣。」
「他該死。」衛北臨鮮少爆發出這般強烈憤恨的恨意,「若不是他……」
如果不是觀偃,前世他和褚雪鏡或許都不會死於非命。
褚雪鏡揉了揉他的後頸,轉而問:「為何忽然提審他?」
她知道衛北臨不會想看見那張臉,回到北境這麼多天都沒有主動提起,今日卻忽然提審,必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。
「仇飛去找的那個菏族,和觀偃一樣,被火燒過、皮膚和身帶受損,只能用黑布纏著身體。」衛北臨頓了一下,如實道,「菏族有一個傳說,背叛神明的人會被神明懲罰,而菏族的守護神,是火神。」
於是火燒對於菏族人來說,是奇恥大辱。
「觀偃也是菏族人?」
「是。」衛北臨蹙眉,「他用的毒粉和北境大部分菏族人用的相似,包括三年前在金陵鍾遠文用的也是同樣的毒粉。」
最少也可以證明,他們之間一定存在某種聯繫。
更何況觀偃曾聲稱自己是蕭胤玦的人,而鍾遠文亦是為蕭胤玦做事。
唯獨有問題的是,前世衛北臨和褚雪鏡真正認識觀偃的時候,他卻不是蕭胤玦的幕僚,而在穆時川身邊。
「……前世,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褚雪鏡猶豫著,到底問出了口,「我唯一能記起的,除去被穆時川囚//禁,便是最後逃亡之時。」
其餘的記憶零零散散,無法拼湊成完整的事情。
「容德說,菏族有一種秘藥,能讓人忘卻許多事。」男人攥住她的柔荑,似是在用這種方式確認她的存在,「這種藥用多了只會讓人的記憶越來越差,你的魘症也和此有關,不是你的問題。」
當初鍾遠良製作的香引也只能激發她印象最為深刻的幾個畫面,不能讓她全部回憶起來。
這種後遺的症狀幾乎刻在了她的靈魂里,追溯起來,從她九歲第一次失去記憶開始,便已經種下了苗頭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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