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」
糜月眼眸詫異地睜大,這人什麼時候醒的?
那雙定定望向她的眼眸清明沉冽,哪裡有一絲醺然的醉意。
難道,他一直在裝醉?
「糜月……」
忽明忽暗的燭火下,謝無恙神色難辨,緊攥著她的手腕,嗓音微啞,「你明明能走,為何又回來,若是要回來殺我,方才又為何不動手?」
糜月心下一震,這人早就知道她是月月了?
「你根本沒有醉,你早就知道了?」
謝無恙沒有否認,他的確酒量極差,但今日真正被他喝進口中的只有第一杯酒,一杯酒還不足以讓他不省人事。
他裝作宿醉,是想看看小姑娘想要做什麼,在發現她偷溜出懸海閣後,他猶豫了一下,沒有跟過去。
小姑娘在滿月之夜灌醉他,偷溜出門,要麼是去見糜月,要麼她自己就是糜月。
謝無恙自知跟過去,大概和上次會是一樣的結果——糜月以為他是來阻撓她,大打出手,驚動隱劍宗的眾人,又是一場風波。
而這回,同樣的脫身之法,她不會再用第二次。
他一個人懸海閣孤身坐了兩個時辰。
他想,若是小姑娘回來,他還能再見到她,便能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;若是她一去不回,至少,她得到了想要的東西。
而當糜月的身形熟稔地翻過窗台,出現在懸海閣時,印證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猜測,月月就是糜月。
他還沒來及高興,糜月便當著他的面掏出了匕首。
糜月想殺他,謝無恙一點都不驚訝,他驚訝的是,那一刀沒有落在他的頸間,取他性命,而只是劃破了他的手掌。
「所以你一直都在故意演我?」糜月有一種被他給戲弄了的感覺,惱憤地掙了兩下,完全掙不開。
他的手掌如同鐵鉗似得箍著她,她低聲咬牙:「鬆開!」
這人的演技真是一點都不比她差!
話說出口時,糜月方覺得自己有點烏鴉笑豬黑的意味。
她不也是在一直演他麼,彼此彼此罷了。
「先前我只是起了疑心,直到方才見到你,才確定了此事。」
男人從座椅上起身,比她高上一個頭的高挑挺拔的身形傾壓過來,更讓她感受到一股無聲的壓迫感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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