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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的多了,王婆婆眼一瞪,「人的精氣都是有數的,不好好歇個幾日,歪床上養一養元氣,亂跑什麼?」

陳元娘只好照聽。

只是因王婆婆一直在,她不好靠近窗戶,也就沒機會去問清楚,他到底叫什麼呢?

隱約好像聽見是衛?還是溫?魏?

她一手撐著下巴,開始惦記起來。

直到岑娘子和陳括蒼帶著一罐粥回來,還有兩小碟醃菜,腹內空空的元娘進食起來,才算忘了那茬。

看見元娘吃得香,岑娘子笑得眼角細紋狹長,「慢些吃。」

王婆婆閒話道:「這粥熬得漂亮,是文火一直煨的吧,米熬成花了,上頭浮的米油最是養人,她吐了一宿,喝些米油溫胃最好。」

「娘說的是。」岑娘子笑的溫柔,附和道:「我也是這般想的。」

說著說著,婆媳倆便說起了隔壁的好人,「元娘能好,多虧了隔壁貴人送來的藥,我們家雖身無長物,也得聊表謝意,我們帶著的東西里,不是還有臘肉和些乾貨八珍嗎,熬點粥給人送去,終日坐船,胃口總是不舒的。」

「誒,好,我聽娘的。」岑娘子應下。

正喝粥的元娘支起耳朵偷聽。

咦?

隔壁,送藥。

她前面在窗子前見到的少年莫不是就是送藥的人?

陳元娘握住勺子的手一頓,暗自懊惱,早知道她該好好謝謝人家的,昨天的苦她可真是吃的夠夠的了,要不是對方,她還得受折磨好幾日。

不過,她眼睛眨了眨,浮起念頭,阿奶不可能總陪著她,等找到機會她再親口感謝。

嗯……還要問清楚名字。

然而這一等便是兩日,期間岑娘子去送過一次粥,對方並不倨傲,收下不說,還很給面子的大加誇讚。以至於在聽見對方的小廝在灶上與人苦惱主人胃口不開的時候,岑娘子與王婆婆商議要再熬一回。

恰逢船靠岸,因為元娘有那治暈船的藥丸子在,吃一回能管許久,王婆婆乾脆拍板繼續坐船,於是她們只是下船採買了些東西,因為惦記著熬粥,王婆婆特意買了些蔬果,甚至還有新鮮帶泥的竹筍,可以做小菜。

婆媳倆在灶上忙了大半日不見人,好不容易熬好了,王婆婆送去,卻見隔壁人去樓空。

問了人才曉得,原來隔壁的小郎君似乎有急事,先下船走了,匆匆忙忙的,只留下他們幾個僕人收拾箱籠。王婆婆本是失望的,卻被其中一個僕人給攔了,說是主人有吩咐,不但有一瓶止嘔丸,還有一個小匣子的玩具,只道是聽聞她家有小孩,於是贈下的。

最後,這精心熬製,加了許多好東西的粥,以及爽口的小菜都進了陳元娘和陳括蒼的肚子。

而贈的一匣子東西,自然明面上也是他倆平分,實際上全歸元娘。

那一匣子裡裝的都是皮影,而且製得精美,每個人物都是彩繪,看著應當是供給大戶人家的孩童或小娘子玩的,而且裡頭的人物看著也像是成套的,大抵是一個完整的故事,可惜元娘還不大辨得清。

她哪玩過皮影呀,在鄉里,最多和小姐妹們一塊比斗*草。

見王婆婆和岑娘子都不覺得有什麼,她才安心收著研究如何玩。

到底是王婆婆眼界高,隨眼一瞧,就道:「想來是南邊傳來的手藝,北邊匠人沒這份精細。」

王婆婆這一句話,可叫元娘好奇了許久,她阿奶怎麼會有這份眼力,但她一問,就只能得到王婆婆的一個白眼,並不耐煩的說小孩子家家別問那麼多。

王婆婆總用這話搪塞元娘,但元娘卻沒什麼法子,只好轉移心神,專心玩皮影解悶。

玩著玩著,船中途也靠過幾次岸,飄了一月有餘,為不能常吃到新鮮蔬果而苦悶的元娘,忽然就被阿奶告知,船快到汴京了,早早讓她收拾準備好。

一路的顛簸,足夠磨滅元娘初時對汴京的熱切。

畢竟路上許多都和她想像的不同,譬如她從未想過坐牛車和坐船久了,也會成為受苦。

但當她跟著阿奶從船板上下來的那一刻,她才意識到自己想錯了。

與船上的安靜不同,踏出艙房,就能聽見不絕於耳的吆喝叫賣聲,待到看清,由近及遠,先是大船前搬運貨物、箱籠的苦力。

再往前些是登船送行的官宦人家,體面氣派的乘著暖轎,左右轎窗下各站著七八個僕婢,其後也有青布小轎,恐怕是給副主子、得臉的婆子們乘的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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