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頁(1 / 2)

當然,最緊要的還是因著方婆婆的丈夫在正店裡管釀酒,有手藝,報酬豐厚,否則,哪還管山貨不山貨,會否玷污了祖傳的手藝。

能住在三及第巷的人家,再窮也窮不到哪去。

各個都有謀生的手段。

畢竟是汴京,提個籃子賣花也能賺銅錢。

趁著說話的時候,元娘還把廖娘子給介紹了遍,方婆婆便和其打了招呼。

之後幾家約莫也是如此,除了徐家。

到了徐家醫鋪,元娘幾乎是最放鬆的時候了,也不必打太多的招呼。除了熟的緣故,還因為惠娘子,她能說善道,為人爽利,自己就能把人招待好。

而且,今日元娘一去那,就被惠娘子暗示去陪陪徐承兒。

惠娘子說的委婉,「也不知怎的,承兒一整日都窩在房裡不肯出來,我想啊,也就是你能喊動她了。」

元娘立即就意會到,恐怕是指著自己去寬慰承兒。能是什麼事呢,明明自己昨日見承兒,她還興高采烈說她舅父去探口風。

她去看惠娘子,卻見惠娘子已經和廖娘子和她娘聊上了,笑眯眯的,壓根看不出半點異樣。

「是呀,生兒女都是債,我家承兒都是叫我給慣壞了,只盼她出嫁了能遇個容人的婆母……可不,我嫁資備得厚厚的,那有何法子,嬌慣女兒,只好在旁處給她找補,莫要被夫家輕視……」

惠娘子人爽朗會說道,廖娘子也是個會來事的,倒是岑娘子,為人內斂些,大多時候就是溫柔地笑著,靜靜聽她們說話。

看是看不出什麼端倪,元娘乾脆到後院去,她橫豎是熟門熟路。

敲門時,元娘能聽見徐承兒聲音似乎瓮瓮的,一想便知道哭過了,元娘聲愈發輕柔,像在哄嬰孩,「是我,元娘。」

裡頭頓時沒聲了,過了一會兒,元娘才聽到輕輕細細的腳步聲,呀吱一聲,門被打開。

徐承兒的眼睛是紅的,鼻子也是紅通通,縱然先前擦過淚,抹了點脂粉,憔悴卻是蓋不住的,「你怎麼*來了?」

陳元娘也不和她客氣,直接進去,探頭往外看了眼左右,見徐承兒的堂妹在偷偷往這瞧,元娘板臉瞪了一眼,她凶起來的時候,頗有王婆婆的神韻,而且她還是外人,徐承兒的堂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縮回頭。

元娘則把門用力關起來。

她把徐承兒拉到妝奩邊坐下來,往面盆里倒了些壺裡的水,擰濕布巾,幫徐承兒一點一點把糊住的脂粉擦了。

元娘邊擦,邊沒好氣道:「你自己好好瞧瞧,這能看嗎,真是的,見我還瞞什麼,到底怎麼了?我還沒見過你哭成這樣,哪個欺負你了,你堂妹?還是嬸母?又耍賴搶你東西了?下回要是吵架,你喊上我,我撕爛她們的嘴!」

元娘越說越氣,可下手卻越輕柔。

徐承兒繃不住,癟著嘴,眼淚一下滾落,嗚咽著猛地抱住元娘,下巴伏在元娘肩上,可勁的哭,「是文修,他拒了我舅父。」

元娘拍著徐承兒的肩,安撫她,義憤填膺罵道:「那是他不識好歹,我們承兒明明樣樣都好,拒了就拒了,尋個更好的!」

徐承兒抽噎著,不斷哭,說話也斷斷續續,「不、不僅如此,還有、還有,你知道我舅父看到誰了嗎,范家人,原來范三娘也看中了文修。」

徐承兒哭得極為傷心。

她倒未必多喜歡文修,只是尚且算心儀的人,被認識的小娘子定下,而拒了自己,如何想都不得勁。

況且,明明是她先知道文修的。

這事倒掰扯不上誰對誰錯,只是擱誰都覺得膈應,尤其徐承兒是個極要強的小娘子,事事掐頭爭先,哪受得了這個。

元娘與她是好友,自是站在她這邊。

「往後,我們不與她們往來了,什麼文修什麼范三娘,都別來沾邊。」元娘越說倒是跟著越氣,「真是,這算怎麼回事嘛。」

但比起一味的拱火,元娘還記得要安撫徐承兒,不能讓她就這樣傷心下去,「這是還好,沒張揚出去,不會丟了臉面。今後,只當做沒有這兩人。你放心,惠娘子那般疼愛你,定然會尋個樣樣都更出色的男子,到時,文修算什麼。

「而且我覺得他生得也不是很好看,一個男子,淨愛笑,半點也不沉穩。他在汴京還沒宅子呢!!!」

元娘似乎發現了什麼關鍵,衝著這個開始攻訐,「你想想,他如今還要寄居親戚家,老家的祖產一時還不能賣,真選了,難不成成婚後還得租院子住?今年考不了省試,那便得等明年,還有殿試、授官,他又不一定考得中一甲,更莫說頭幾名了,八成外放,在汴京吧,日子過得苦,外放呢,誰知曉是不是窮鄉僻壤。」

元娘把徐承兒掰正,面對面道:「看樣子,頭幾年他還得花你的嫁妝銀,又不是招贅,才不是良人呢!」

陳元娘是會勸人的,一番話說下來,徐承兒都止住哭聲了,抽噎了兩下,反應過來,認可點頭,「你說的是,若為了男子把嫁妝花沒了,萬一和離,連傍身錢都沒了,我一個姑母就是……」

一旦講到旁的,話自然而然就全偏了。

徐承兒也忘了傷心。

最新小说: 重生新婚夜全家流放我養兵五十萬 末世女在六零肉聯廠 認祖歸宗後前夫火葬場了 汴京市井日常 穿越成細作被嬴政偏執愛 貴妃娘娘榮寵不衰 香江小警花繼承豪門幼崽後 我靠線人系統在刑偵文里當熱心市民 嬌養首輔 穿書七零:文工團來了個大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