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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瞬間,元娘就不得不仰起嬌美的面容,才能與他對視。

魏觀伸出另一邊手,撫上了元娘的鬢,他穿寬衣廣袖,袖擺不可避免的摩挲著元娘的臉,從鼻子,輕輕的,慢慢的,拂到了臉頰、眉眼,細細撓撓的癢意,勾得人手心也微微發癢。

清冽好聞的香氣湧入鼻間,是偏冷偏淡的香,有些像冬日冰雪漸漸消融的冷氣。

這與元娘見過的都不大一樣,時人皆愛往衣上薰香,富貴殷實人家熏昂貴的香料,小戶人家也會往衣箱裡放些常見香料的香囊,亦可驅蟲,但一般香味都很濃郁。

要讓人能聞出來,知道珍貴,這才叫好香。

可他身上的,卻得靠得極近,幾乎相擁,才能嗅見。

元娘開始心生好奇,他究竟是怎樣的人,喜好什麼,不喜什麼。他應當是不喜張揚的,就如他衣上的薰香,也不愛發火,她從未曾見過他失態的樣子,永遠是微笑、溫和,行事不疾不徐,沉穩可靠的。

他的袖子過於寬大,遮掩了所有光線,斂去外界一切,眼前的一小片被籠罩的黑暗,仿佛都是元娘的,她不管做什麼表情,露出怎樣的目光,都不會被發現,使得她的心出奇自在,也能放飛思緒,去描繪想像他的一切。

仿佛窺見有關他的一角,心底就會升起細膩隱晦的歡喜。

是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滋味。

而魏觀,又何嘗不是?

良久,他才放下手,攤平掌心,上面全是杏花花瓣,是他一片片從元娘發上鬢邊摘下來的,杏花清淡的糯香與魏觀身上清冷的香味相攜入鼻間,元娘卻能很輕易的分辨出二者。

原來,他方才在幫自己摘去這些花瓣。

元娘說不上失落還是欣喜,以魏觀的品性,若是真的在暗室唐突,才叫人難以相信,會生疑是否是話本里的鬼怪奪舍軀殼。

就在元娘低垂下眉眼時,魏觀忽而道:「別動。」

他的手越到元娘的肩頭,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白皙嬌嫩的耳垂,霎那間,熱意湧上相觸的地方,燙得耳垂紅艷欲滴。

「什、什麼?」元娘神情一呆,反應不及,問道。

魏觀的指節捻著杏花,置於元娘面前,他解釋道:「還有一瓣。」

「哦。」元娘應了一聲,乾巴巴道:「這附近,很多杏花嗎?」

魏觀嗯了一聲,高大的身軀擋住些許亮,但也使得地上的光影描摹出二人的身姿,卻也不大一樣,地上的影子交纏,如在纏綿。

可二人只是離得近了些,一切都守著規矩,不曾逾矩。

興許,光影下的照射,才是人的真心。

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打斷了二人,元娘向後退了一步,*鬆開了魏觀的手,她低下頭,指尖還留有他手上的餘熱,她不知隨了誰,天生的膚色雪白,他方才並未用力,只是叫人覺得可靠安心的力度,但她白皙柔軟的手掌心與手背,接留下紅痕。

尤其是手心,隱隱能窺見修長指印的紅痕。

在她低頭的片刻怔愣中,萬貫已經趕到,她似乎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,湊上前,伴在元娘身側,狐疑地望了眼魏觀,她膽子小,更能感覺到魏觀身上看似溫和實則疏離淡漠的氣勢,因而,她一直很怕魏觀。

但想起身後的小主人,萬貫又鼓足勇氣,微微擋住元娘的半邊身軀,警惕地看了眼魏觀,旋即側身,小聲詢問元娘,「小娘子,可要繼續上去?」

早在萬貫趕上來時,元娘就匆忙攥緊手指,猶如做賊心虛般,把白嫩手心裡的紅痕給藏住。

因此,她面上有些不自然。

在萬貫尋問時,元娘反應不及,略愣了會兒。

下首站著的魏觀並未強求,他身姿如玉,縱然是地上的光影,依舊是挺拔壯闊,他道:「若是疲累,下去也無妨,各處皆是春色,寶津樓底下的風光也極好,並不可惜。」

元娘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,立刻道:「不,不要,我不累,我能爬。」

為了證明自己,她當即對著台階上下跳了兩回,動若脫兔,又便得和平日一樣靈活跳脫,「你看,我好得很,連喘氣都沒有。這寶津樓雖高,但是台階不陡,我從前在鄉野爬山採摘野果,有些連路都沒有。」

她真不是說謊!

很陡峭的山她都能爬上去,幾乎能和山羊一較高下。

她可以因為旁的事下去,但決不能是因為這個,這豈非是質疑她的能力?雖然別人若誇她是嬌滴滴的小娘子,她也能欣然接受,但若誤解她的能耐體力,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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