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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觀也如實相告,本就沒什麼不能說的,「射箭,為君子六藝之一,我幼時拜師的先生,崇尚周時古風,對此頗為嚴苛。我的確不擅長武藝,但射藝尚算精通。」

元娘頷首,這倒是沒錯。

就像犀郎上的學塾,每年也要叫學子們射箭比試,阿奶不得不出去租賃弓箭。但這些都是浮於表面的事,一直也沒誰當真過,興許國子監這種權貴高門子弟的學府要重視一些。

像章豫學塾,雖然束脩要比普通學堂多一些,但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高門子弟,人人皆是衝著考取功名去的,苦背墨義做策論才是最緊要的,沒有閒心耽誤在別的事上。

她本想讓魏觀陪著自己去關撲的攤子前,可聽見他說善射藝,又忍不住看了眼邊上靠射環取物的攤子。

但想想還是算了,他那麼清貴的人,叫他在攤子前靠賣弄技藝換取東西,元娘覺得不大妥當。她果斷放棄這個念頭,想要繼續往原來的關撲攤子走。

魏觀卻注意到了她那一瞬的目光,出言相攔,「不如去那試試?」

元娘回身看清他所指,反倒是遲疑了,「可以嗎?」

元娘怕他並不喜歡在攤子前張揚。

她的關懷在意,使得魏觀面泛微笑,周身縈繞著淺淺的和悅之色,「自然,我也許久不曾射箭了,若是失手,還請陳小娘子莫要嫌棄。」

「怎麼會!」元娘聲高了兩分,生了些較真的神情,「魏郎君文采斐然,只此一樣,便足夠令人敬佩。」

「何況……」

「何況?」他重複了遍,問道。

元娘卻搖頭不肯說了,讓他先去攤子前。

攤前有許多吸引人的玩意,由遠及近,價錢依次相漲,而且,攤主人就沒有不精明的,敢來試著射箭贏物的人,大多有點準頭,又是人來人往的地界,若是隔得遠了,射著旁人可斷然賠不起。

故而,並不難在遠字上,而是在繩上。

需得將物射落,才能贏下。

像腰扇、蓑衣、鎖鑰這些不那麼值錢的,用的是普通的絲線,而像金鑰匙、嵌寶石的梳篦這種極為貴重的物品,用的竟然是兩指寬的麻繩。

當然,看似有難易之分,但也只是障眼法而已。

難就難在,絲線是會晃的,即便是絲線也很難有人可以射中,所謂粗細,不過是用來迷惑人的把戲。

好在橫豎射箭並不貴,只當買個樂子也是不錯的。

元娘就沒見過有誰真的可以射中的,她想了想,索性選了個最難的,如此一來,縱使射不中,也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
但魏觀並未有遲疑。

他接過弓箭,屏氣凝神,雙腳與肩同寬,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變換,如利箭一般鋒芒,與平素見到的溫和模樣判若兩人。

忽然,他修長的雙指一松,箭從弦上飛射而去,銳不可當,劃破空氣發出聲響,但他的姿態卻已恢復閒散鬆弛。

卻見那箭正好射中麻繩中間,並未左右搖晃,箭自麻繩射過,繩線斷裂聲響起,金鑰匙掉落在地。

他竟然,真的射落了。

元娘愣神,攤主人更是傻愣。

這絕不僅僅是精通那麼簡單了,也是魏觀素來謙遜,他說不擅長,大抵就是常人口中的擅長,若說精通,恐怕便是厲害人中的極厲害了。

這金鑰匙很是貴重,既射中了這個,哪好意思再繼續,正好時辰不早了,元娘也該和徐承兒匯合,只好和他告辭。

但這沉甸甸的金鑰匙,元娘拿在手上,總覺得不安心。

雖然是筆橫財,但那攤主人只是小販,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,也不知這東西是不是暫時租來用的。

好不容易和徐承兒遇到一塊去,元娘卻心神不寧,總覺得不能安心。

「你說,是橫財好,還是心安要緊?」元娘猶豫半晌,問起了徐承兒。

徐承兒果斷道:「那自然是心安,我阿翁說,問心無愧四字,千金難買。」

聞言,元娘有了決定,她準備還給人家。

這金鑰匙可不是關撲的一百文兩百,少說也要幾百貫,但凡那攤主人看著更富裕些,她都不必這般煎熬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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