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疑是的。
他樣貌好嗎?品行佳嗎?家底厚實嗎?
亦是。
元娘想著曾經和徐承兒閒話未來夫婿時的條條框框,魏觀無疑都符合。
而最要緊的一點,想到來日要日日在一處,彼此陪伴、親密無間,她會歡喜嗎?還是厭惡?
元娘深深地看了魏觀一眼,腦海中浮現兩人來日相處的場面,她只覺得心頭雀躍跳動。
毫無疑問,她是歡喜的。
在她思緒紛紛,不斷質問自己的時候,魏觀就靜靜地望著她,眼中儘是她,不曾出言叨擾,他在等著她想清楚,等著她的回答。
他要的不是一時衝動,而是認真剖明心意的答覆。
良久,一隻白皙柔軟的手觸碰上盈綠的玉飾,那隻栩栩如生的大雁,最終被握入手心。
毋需言語,便給出了回答。
窗外,煙火戲還在綻放,劃破了天穹,照亮了人心。
屋內,兩人相視一笑,眼中儘是對方。
第106章
「所以,你當日是去做什麼了?」
既然已經表明心跡,又定下諾言,兩人相處時莫名更加松泛自如,元娘也就將心中疑問吐露出來。
魏觀沒有瞞著她,盡數說了出來,「官家下令命家父掃清餘黨,故而我當日便被派去霸州,那裡曾是岳王管轄。」
原來是政事,元娘點點頭,可以理解,怪不得去的那樣急,連等第二日與她報一聲平安都不成。
那可是官家吩咐的事。
不過……
元娘後知後覺的察覺了什麼,她猛然睜大眼睛,看著魏觀,重複道:「官家下令命令尊掃清餘黨?」
魏觀雖不解其意,也緩緩頷首,等著元娘的下文。
元娘愣神起來,倘若魏觀真的是家境貧寒,或是家在外地的族親,何以官家會親自下令給他爹,倘若他不是,他又為何要寄居在魏府?
元娘安靜下來,她神色遲疑不定,向魏觀問道:「你……是寄居魏府嗎?」
雖然覺得不大可能那樣巧合,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。
是,一定是。元娘在心中替他回答,但冥冥中有一種直覺告訴她自己在自欺欺人。
元娘緊緊盯著魏觀,眼中是自己也未察覺的期盼,等著他的答覆。
而魏觀似乎知道了元娘因何而變了神色,他抿了抿唇,沉默了兩息,據實已告,「家父魏從嚴,正是魏府主人,我……不曾寄居。」
即便心中已有猜測,得知真相的一剎那,還是叫元娘如遭雷劈,半晌不能言語。
魏從嚴魏相公,是他的父親。
那麼魏觀便是她退了婚的未婚夫。
許是太過荒謬與巧合,元娘心神俱震之際,竟忽然笑出聲。
無奈又心酸。
她想搖頭嘲笑自己,這算是怎麼回事呢?
當初,自己家裡收了人家退婚賠的錢財,應許得多果斷?結果轉過頭來,她又和人家的獨子許下終生。不知情的,怕是要以為她要再訛對方一回退婚的財物。
光是想想那個場面,那些知情人會如何看待她的目光,就叫她羞恥難當。
元娘遭逢打擊,整個人都不能言語,眼神渙散地想著退婚的場景,自己家人可能會承受的嘲諷,都叫她整個人如失了魂一般。
任由魏觀如何擔憂詢問,緊張迫切,她都毫無反應。
魏觀急切之下,甚至要抱起她去醫館。
而元娘卻忽然抬頭,她眼帶晶瑩淚花,素日裡貌美活泛的小娘子,添了三分我見猶憐的悽然,「你知道,我是何人嗎?我的父母親眷,姓甚名何?我們兩家又有何淵源?」
元娘的手還在緊緊攥著那隻玉雁,任由它上頭雕刻的凸起紋路在手心印出紅痕,但那點痛遠比不上她心頭的酸楚。
「魏觀*,你若知道我是何人,定當要後悔的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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