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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,谢氏的掌门人为肃清正道,铲除□□,在大战中不幸受伤,变为废人,谢氏一度分崩离析。正在危时,前任掌门谢春和的女儿,谢氏的大小姐——谢有晴,临危掌事,将谢氏撑了下来。

刚开始,一些宗族旁支门人还颇有微词,可当谢氏在她的带领下逐渐回归正轨,他们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了。虽然总还是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,说女人家掌权不像话云云,可偏又碍于她夫家——封阁的势力,不敢将话搬到明面上来。况且,谢氏可还有个小少爷,过上几年,便可主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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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量自记事起,就与师傅生活在一起,师傅法号自空,是大千寺无妄主持的师伯,算起来,小和尚的辈分还是很高的。

无量随师傅一同住在藏经阁的僧舍中,岁岁年年,日日修行。

师傅说他颇具慧根,可偏就放不下前尘。无量不过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罢了,垂髫之时就已经被师傅养在身边了,又能有什么前尘可言。

其实,他心中真正放不下的,是他的身世,若不知从何而来,怎谈去向何方。

自空大师也觉得无量尘缘未尽,若不入世,焉能出世。所以,他将小和尚打发下山,让他去找一个人,一个可能知道他身世的人。

这是小和尚第一次下山,他对一切事物都抱有强烈的好奇之心,这便是人间烟火之气,纷繁复杂,眼花缭乱。世间的诱惑,真的是太多了。小和尚这么想着,心中暗暗打出一串佛语来,将心中迷惘驱散。

进了城中,无量缘着主街而行,走到一家药铺前便停下了,这家药铺门面不是很大,抬头便可见牌匾之上用行书书写的四个大字——春禾药铺。

就是这里了,小和尚跨过门槛,走了进去。

进去之后却不见一人,就连店铺伙计都不知道去了哪里。小和尚小心挪步,越过一门,开眼便是一方小院,没想到药铺后面竟还有院落。

院中有一口小井,井边有颗垂柳,柳树下有一摇椅,摇椅上卧着一人。

无量瞧着那人,样子似乎是睡着了,他便没有打扰,背着包袱,手里串着佛珠,就那么定定站在院中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那人眉间微蹙,自喉咙轻轻发出一声闷哼。她该是醒了,无量这么想着。

小和尚打了串佛语,微躬身子施了一礼,而后开口道,“请问,子语先生可在此处?”

卧在摇椅上的人听到声音后,眼睛挣扎着眯出一条缝来,“何事?”

这声音听着有些清冷,气质与门外的喧嚣对比起来,仿若两个世界。

小和尚见这人搭理他了,忙道,“阿弥陀佛,女施主,小僧这里有一物,想让子语先生瞧瞧来历,并且......还有些话想问他。”

摇椅上的人半睁着眼,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装束,伸出一只手来,小和尚会意,将怀中的玉佩取出,递了过去。

她盯着那玉佩,良久才开口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小僧法号——无量。”

“无量......”女子口中喃喃着重复了一遍,又问,“自空大师与你什么关系?”

小和尚一愣,答道,“自空大师是小僧的师傅。”

女子问什么,小和尚就答什么,她似乎就是有这样一种能力,叫人顺从的能力。

“施主认得我师傅?”

对于这个问题,女子并未作答,只回了一句,“我就是你要找的人。”

小和尚一惊,那被称作“先生”的人,竟是个女子,是位,女先生。

“我知道你所求为何,我们来做一笔交易,如何?”

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,就是这句话,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
自那之后,无量便跟在子语先生身边,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,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,可他还是答应了。

“砰”的一声,无量惊醒,脑袋立刻离了手臂,梗起脖子慢慢反应。看见地上破碎的杯子后,他方才知道,刚才那声响,该是自己睡梦中不小心推到地上的。

他扶了扶前额,脑中还有些胀痛。他好像做了一个梦,在梦里,他仿佛又回到了初遇的那日,天气晴好,阳光明媚。

无量看向塌上之人,沉沉叹出一口气来。

距离碧楼大火已然过去一年有余,至今想来,无量心中仍有余悸。

那日,先生将他叫去第九层,将一个金色绣文的荷包递了过来,那荷包他至今都带在身上。

他伸手去接时,看到了先生右掌间缠着的纱布,也不知是何时受的伤。

接过荷包,他便知道里面应该是装着什么东西的,因为掌间有些许重感。

先生让他拿着荷包,去建康城旧桥旁的千夜舫,找一个叫蓉姑姑的人,只要将荷包给她,就能知道一直以来,他想知道的一切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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