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
“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......很难活了吧......”什野向下看去,心中有些发怵。
“所有人都下到崖底去搜寻,恐怕要费些功夫,至于生机,恐怕渺茫。”唐齐安与什野想法一致,可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,更何况那是开阳谢氏的掌门人。
阿谨看着浓雾沽涌,一个想法渐渐浮上脑海,“下面寻不到,何不从上面来找。”若是先生,定有后手。
“你是说......”公子越与阿谨对视一眼,忽得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叫人拿些麻绳来。”
“庄主要多少?”
“多多益善。”
麻绳准备的差不多时,封君柏也闻讯赶来。见公子越腰系绳,忙道,“越兄,让我去。”
公子越刚欲开口,却叫阿谨先抢道,“封公子,你已一夜不曾合眼,这崖下是个什么情况,要落多深,皆是未知,你还是休息一下,让我家庄主去探比较稳妥。”阿谨走到公子越身边,“他身子轻,能节省些力气。若当真探到什么情况了,你再去不迟。”
阿谨的话确有道理,纵是他想去,可眼下也只能留在上面等消息了。
所料不错,这绝壁果真没有那么简单,在麻绳即将到头的时候,公子越隐约看见了位于他下方不远处的一大团灰影。
悬空而待,浓雾飘薄的间隙,他看见了那自石壁而出,孕于绝处的奇观。
思量下,不可轻举妄动。
第二次再探时,与他同行的,便多一人。公子越与封君柏步步小心,再到那处时,封君柏心中希望的火苗才真正燃起。
二人去绳而落,轻踏浮木,向壁洞去。
阿谨的提议,抛浮木于人先,这样一来便在水面上有了落脚之处。虽不曾入水,可仅仅是立于水面都能感受到那森森之意,真不敢想落入潭中会是怎样。
行过不久,那暗色深处的一点星亮映入眼帘。是她吗......一跃上岸,便向那行星亮处奔去。
“怎么了?”公子越脚步缓下问道。
将近之时,奔步而行的封君柏却忽得停下,怔在原地。公子越走近,眼神眯起向里探去。却是这时,封君柏猛得回身挡在了他面前,“越兄。”
暗色之中看不清神色,可即便只是两字,公子越也听出了说话之人的态度,正色强硬。
“封兄有话但讲无妨。”
“还请越兄,稍作回避。”
这话却叫公子越略有不解,可稍一细想便也能知晓其中道理。有火光就说明人还活着,落水登岸,衣物潮湿,此时情景,以他的身份确实需要回避。
公子越想的是没有错,可他只想到了其一,却无论如何都猜不到那其二之因。
封君柏如此反应,是因为他看到的……是他的妻子,与人依偎在而卧,衣衫只盖在身上。喜悦、迷茫、愤怒,庞杂而浓烈的情绪不断冲击而来,他捡起火堆旁静卧的短剑,紧握、提刺,向着那跳动的颈脉。
“封兄这是做什么?!”封君柏身上散发的气息波动引起了公子越的注意,他的感觉没有错,那是显露无疑的杀气。即便公子越知道他不应当靠近,可也没有别的选择了。封君柏的杀气绝不会是向谢掌门而去,那剩下的就是......公子越回身抢步,一把将那执剑的小臂勾住。
感受到来人阻力,封君柏眼睛渐渐放大了去,他转而盯着公子越,“你不该过来的。”面色突变,“那就只能对不住了,小庄主。”这件事情决不能让外人知道。剑锋转向,杀心立现。
此行是为救人,所以并未随身携带兵器,面对封君柏的突变,公子越可以说是毫无准备,但好在身手敏捷,所幸躲过。公子越是不该上前,更不该的,是看见那样一幕。他一下便明白了封君柏的不堪与愤怒,可他更知道,此刻的封君柏,是打算杀人灭口。
封阁的破云剑招招落重,抽过空气发出“呼呼”声响,封君柏确实是在动真格的。如此,公子越也不再留手,一手两指并起成剑势,一手隆起成掌,一攻、一守。就算手中无剑,可胸中剑意却是分毫未减。
尽管封君柏剑势逼人,但每每都是擦边划过。封阁破云剑决在江湖上是独一份的重剑,可剑器不通,手中之兵短了一点,与剑决配起,可是差了许多。如此,他倒也没有占得多少上风。
三步抢攻,公子越将身法施展,快至极致,瞬步近身。剑指面门,指尖灌注的内力叫行过的空气刹那分向。已近身前,封君柏眼疾,立时反应,小挽剑花自下而上竖起以解此招。
可就在此时,指剑忽得拆解变换成掌,在对方措手不及时绕过剑器手臂,一掌打在了胸前。
掌心灼热,在触碰的瞬间完全爆发,封君柏不受控制向后退去,一口鲜红喷涌而出。定时,剑已离手,当啷坠地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