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,肯定寫了我的名字,是你沒有找到而已。」江亭晏淡淡地說。
袁青嘴角的笑終於抿平了些,他低下眼檢查了一下玫瑰,沒看見裡面有卡片一類的東西。
「這裡好像確實沒有名字。」
「你是不是把罩子打開過了?」江亭晏問社長。
「額,是的。」
江亭晏眼皮子抽了抽:「紫礬有毒,所以他才用玻璃罩隔著的。」
「臥槽不是吧!」社長大驚失色,趕緊沖向廁所洗手。
江亭晏走到剛才放花的地方,在一堆手工花里撿到一張卡片。
沒有字跡。
「誰有打火機嗎?」他問。
「我有。」一個男生把打火機遞給了江亭晏。
江亭晏點燃打火機,把這張卡片在火焰上烤了烤。
藍色的飄逸字跡逐漸在卡片上顯形——今日午後的天上有十萬朵紅玫瑰,正毀滅自我,奮力燃燒,如果你願意,我就這樣狂熱地愛你,如果你不願意,我就不聲不響,趁夜色正好,放一束紫礬玫瑰在你要路過的地方——你就當今夜很神秘,玫瑰會隨機送到有緣人身旁。
落款處寫著:送給亭晏。
「我的天啊,這也行嗎?」
所有人都看到了卡片上江亭晏的名字。
包括袁青,他笑意淡去,此刻盯著那張卡片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「是水氯化鈷,這東西脫水後就會變成藍色的氯化鈷。」江亭晏說完,往卡片上噴了點隨身帶的噴霧。
藍色的字跡褪去了,和一開始一樣。
「你怎麼知道的啊?」一個女孩子忍不住問江亭晏。
「很簡單,」江亭晏嘴角勾起笑,向袁青伸出手,示意把屬於他的玫瑰還給他,「只要多收過幾次這樣的信就好了,我第一次也是什麼都不清楚的。」
「對方真願意為你花心思,」袁青重新露出笑,把玻璃罩住的玫瑰遞給江亭晏,「是你的戀人嗎?」
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都不約而同地豎了起來。
這可是多少人都想知道的事情啊。
今夜的玫瑰多少都為這個而來。
「是的,」江亭晏接過玫瑰,露出很輕微的一個笑,「如果不喜歡一個人,很難付出這麼多心思吧。」
活動中心之外,有兩個人坐在小樹林裡木長椅上正在聊天。
「群里瘋了,說原來他早就有戀人了。」劉海哥語氣不無寂寞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