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瘋了,還變態了。
虞珩推開商無瑜坐起來,急促地喘息著。
本來沒想試這麼久。
他頭髮凌亂,胸前那顆小痣被親得紅艷泛水光,商無瑜抵在他腿間。沒有一點想像中的從容。
虞珩強行挽尊地扯過被子擋上,淡定地合上腿,微紅的眼睛瞥著商無瑜:
「你不是恐同嗎?」
第30章果然很有肉感,又燙又軟……
不是恐同嗎?
捏那一下的硬度還殘存在指尖, 灼燒得發燙。
虞珩不想承認,不過好像他又有一項沒比過商無瑜。
問句的尾音迴蕩在空氣中,久久沒得到回答。
但虞珩很堅持地在等待著。
此刻, 商無瑜已經下線了。
他被虞珩推在床邊, 屈了屈腿。
半晌後才開口:「你這樣...得是有功能障礙才沒反應吧。你沒反應嗎?」
目光朝下垂落,卻發現早已被虞珩不經意間用被子擋得嚴嚴實實。
「沒有。」虞珩說。
氣還沒喘勻。
帶著紅暈的臉頰十分平靜, 表情冷酷:「怎麼可能對你有反應。」
商無瑜忽然笑了下,虞珩這樣真的…挺可愛的,不管在說什麼。
他克制住抬手的衝動。
「笑什麼?」這讓虞珩有些惱怒,竭力不表現出來,「你為什麼騙別人恐同?」
「亂傳的。我都不懂你從哪聽的。」商無瑜扯了扯褲子, 語氣恢復懶散, 「別人問了就認, 懷疑一旦產生,罪名即刻成立。」
「有病?瞎扯什麼。」虞珩打斷,「商無瑜,能不能和我說實話。我也只是別人嗎?」
商無瑜頓了下, 虞珩在試探。
在試什麼, 友情還是別的。
必定會有一部分謊言, 虞珩得不到他想要的真心話。
能被虞珩當作最討厭的存在而不是遺忘, 商無瑜很慶幸。
但虞珩是個很敏銳的人, 他會察覺,會求索, 那商無瑜就只能避讓,用一些謊言去圓謊言,雖然並非本意,但他們之間不再真誠。
「欸, 你記得高中的時候,你和我說同桌向你表白來著。」商無瑜忽然說。
兩人對話跳躍慣了,虞珩當他轉移話題,「嗯」了聲。
「然後你就和他絕交了?你說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。」
「對,抱著不純的目的以朋友的身份接近,對友情是一種欺騙,我覺得噁心。」
虞珩是真噁心。最好朋友那一稱呼是為了氣商無瑜編的,其實就一普通朋友。手機里從剛認識那天就在拍虞珩照片,和其他人意淫他,造他的黃謠。
虞珩答得乾脆利落,於是商無瑜不說話了。
坐直身,準備下床。
虞珩拽住了他。連帶著手上的被子一起前傾,始終沒鬆開分毫。
「商無瑜,要麼說清楚,要麼絕交。」
商無瑜愣了下。
「對我坦誠。」虞珩聲音還有點啞,已經很用力地清了清,仍是沒那麼清朗,「商無瑜,我什麼事情你都知道。以前我和你分享,對你交心,你看上去事事有回應,但總不走心。」
他甚至一直不確認商無瑜是否在意他,把他當作朋友,敵人,還是有競爭關系的同事。
好像也沒比別的同事多了解多少商無瑜,或許連蘇野都比不上。
虞珩好容易不發紅的眼尾又變得有點紅。
商無瑜一直沉默。
「我高中很多時候都睡不著覺,怕你交到更好的朋友,怕你把我忘了。我們這幾年的關系早就變了,與其逐漸疏遠,不如我們就絕交。」最後兩個字落得很輕。
雖然在空氣里落得很輕,但重重地落在商無瑜的心裡。
柔軟的唇一相觸,就說出很多傷人的話。
朋友朋友朋友。
商無瑜輕輕伸手捏住虞珩的臉。
在虞珩驚訝的目光中,稍稍偏轉角度,含住他那顆紅得像瑪瑙似的耳垂,唇齒間磋磨一下,虞珩一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