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花光這些之後呢?用什麼生活便成了很大的問題。
言淺並未因此打退堂鼓,開始從其他角度思考事情的可行性。
嫁妝彩禮這些一時間用不上,倒是不必留,應該可以賣了支撐一段時間。
兩年後的自己繡技應提升不小,在這期間,以自己的能力定可以找到合適的繡莊。
言母糕點做得不錯,不知能否出去擺個攤子,有大姐在奉公門做捕快也不怕宵小騷擾。
言清還在讀書,兩年後即使課業還未結束,課餘時間也能去幫言母一起。
這樣思考下來,其實也並不可怕。
看著面前高談闊論的母親,和已經聽迷糊了的幼弟,言淺撫了撫耳旁的碎發,露出清淺微笑。
一家子只要能在一起,什麼都不怕。
……
言淡好不容易從離別的傷感中走出來,第二日一早便又開始了打工人生活。
剛踏入捕房門口,羅聲便仿佛大型犬般呼嘯而來,「你這傷可終於好了!」他嘻嘻哈哈拍了拍言淡的肩膀,「不錯嘛,正面對敵保護了捕頭的安全,你這記錄上又多添一筆,成為一等指日可待啊!」
誰能想到這人高馬大的黑臉壯漢,幾個月前還在門口為難過自己呢?
言淡一把推開他,面露些許嫌棄,「少給我戴高帽子!」
「都是兄弟嘛!你要升了,不得請吃飯!」
「誰和你是兄弟,我……如花似玉大姑娘!」
「那……」
羅聲還真一下忘了言淡性別,主要是這小子以前還白白嫩嫩,如今膚色直奔自己,美貌削弱不少。
再加上練習刀法時,兩人叮叮噹噹打個不停,這小子使刀時嘴裡還喜歡又呼又喝,便漸漸忘得一乾二淨。
哦不,這姑娘。
他反應過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,「那兄妹吧!」
到底還是熟悉了,只害羞了一會,又立刻臉皮厚跟了上來,「兄妹也得請吃飯啊!上次說好了的,結果你受傷了,這就沒好意思讓你請……」
是哦!
言淡自己都忘了這一茬。
她餘光掃到假裝無事卻支著耳朵偷聽這邊對話的眾捕快,咳嗽兩聲,「那還是原定安排吧,之前說好的玉桂酒那家……」
「妹子大氣!」
偷聽的捕快也打蛇上棍地圍了過來捧場。
「言捕快言而有信啊!」
「慶祝言捕快痊癒也得好好喝一頓!」
「兄弟們今晚不醉不歸!」
……
言淡本嘻嘻哈哈接受著他們的熱情恭維,忽然覺著有些什麼不對勁。
誒?人怎麼變多了。
啊喂!是不是從隔壁捕房混進來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