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裡,顧染心裡還是有些失落的,就像是眼看著迷霧快要散開,哪知道你不管怎麼走,始終走不出這迷霧圈。
這時,站在霍梟身後當著按摩師的傅司爵突然冒出來一句。
「師父,顧叔叔他最後一個任務是什麼內容啊?」
這話一出,顧染眸光一亮,既然她是在父親執行任務的途中遇到的,那她會不會也是這個任務中的人呢?
可霍梟一句話卻把她的希望再次吹滅。
之間霍梟拿著蒲扇往後打了一下傅司爵,然後說道。
「你這小子,自己也是國家的人,怎麼不知道紀律呢,任務內容都是保密的,更何況我和丫頭父親執行的還不是同一個任務,我哪裡知道,哼。」
說著,霍梟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。
顧染眼眸再次黯淡,所以,線索又沒了,除非她能查到父親當年執行的任務內容。
想到這,顧染抬頭看向了傅司爵,可霍梟仿佛是能看穿他們一樣,說了句。
「丫頭,你找這小子也沒用,能調閱當年文件的只有大老闆一個人,而且那個部門在十六年前已經撤銷了。」
霍梟最後這番話,算是把顧染最後一絲希望都撲滅了。
「行了,坐下吧,難得來看我一次,別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只記得讓你按摩當苦力了。」
霍梟推了推身旁的傅司爵,又對他使了個眼色,傅司爵停下手,走到了顧染身旁坐下。
霍梟看著面前這對璧人,真的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設的一雙人。
只是看到小丫頭那落寞的神情,還是不免嘆了口氣。
「丫頭,人吶,有時候糊裡糊塗的生活其實挺好的,別什麼事都要弄個清楚,難道顧***那傢伙不配當你的父親嗎?他可是把所有的都留給了你。」
顧染聽到這,又想起了自己兒時的記憶。
那時候的父親好像每天都很忙,可只要在家,就喜歡抱著她到處玩,一口一個乖乖,一口一個的寶貝,她是能感受到父親帶給她的寵愛的。
再加上顧氏集團,這可是父親打拼下來的事業,可他卻將一切都留給了她這個養女,連親兒子都沒有她這樣的待遇。
想到這些,顧染似乎有些釋然了。
是啊,何必什麼都要追究清楚,不是親生的又如何,父親留給她的全都是美好的回憶,這就夠了。
至於親生父母,不管何種原因,沒有盡到一個做父母的責任,這一點無法辯解。
如今的她,也早就過了需要父疼母愛的年紀了,她現在有一堆志同道合的朋友,有一個視她如親女兒的師父,有一個愛她護她的男人。
如今的她,強大到沒有什麼人能欺負她,富足到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,她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。
顧染笑了,這一次的笑格外的輕鬆,發自內心,好不勉強。
旁邊的傅司爵見此,微蹙的眉心也緩緩舒展,對面的霍梟也是愉悅的搖著手裡的蒲扇。
「丫頭,這傢伙對你好嗎,有沒有欺負你,你可別慣著他,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,我幫你教訓他。」
「霍叔叔,他很好,對我很好,一直都是我任性,他一直在遷就我。」
「沒事,女孩子嗎?就該任性一點,刁蠻一點,要是男人連這點都包容不了,那就該打一輩子光棍。」
霍梟瀟灑的說道,儼然一副我要護著這個小丫頭的架勢。
旁邊的傅司爵看了,也只能無奈搖頭,他就知道,帶著顧染過來,師父肯定是不會站在他這邊的。
不過這樣也好,也是他想要看到的,多一個人護著顧染,他也能多一分安心。
聊完兒女情長,霍梟看了眼傅司爵,臉色也嚴肅了幾分。
「聽說你回來後一直沒回去看看?」
霍梟沒提哪裡,但傅司爵知道是什麼意思,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,這才說道。
「沒什麼好看的,都是一群吸血蟲,我怕回去後給自己惹一身騷。」
然後,霍梟的蒲扇就朝著傅司爵這邊打了過來,傅司爵也不躲不閃,任由他這麼拍打著。
不過霍梟也就做做樣子的拍了兩下,然後瞪了傅司爵一眼。
「傅司爵,別忘了,那裡可是你母親用整個青春換來的,就算再不喜,也不該被那些人拿去。」
「師父,不會的,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搶走這些,我只是不想見到那一張張噁心的面孔。」
傅司爵終於伸手擋住了朝自己揮過來的蒲扇,耐心的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