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頁(1 / 2)

溫雁悶哼一聲,掌心攥緊身下的床單,腿下意識想合攏,又被容燁的身子卡著,合不住半分。

男人粗糙帶繭的手摁著他的膝蓋,嗓音莫名啞了幾分:「別動,藥要滑下去了。」

「嗚……」

溫雁腿心一顫,聲也跟著顫著:「您別揉了,藥敷著也能好。」

「阿雁不是要睡覺?」容燁挑眉,「梁大人說了,藥若是不抹開,就得等它吸收,還不能被蹭到。本王是在憐阿雁。」

「王爺……」

溫雁可憐兮兮地看著人,試圖矇混過去。偏生在床上,這招最是難有用處。

喉結一滾,容燁俯身吻上他的唇,掌心揉開腿心的膏藥,順著潤滑往下一移。

(審核大大再給您手指跪一個,上藥而已啦噻!)

「唔!」

溫雁睜大眼,眼尾又一次染上了紅。

「乖。」

容燁安撫的啄吻著他,溫聲道:「本王幫阿雁好好吸收一下藥性。」

日光透著一點進來,又逐漸走遠,離開。日頭落下,溫雁昏昏沉沉地倒在被褥里,呢喃著控訴:「您這樣……藥才是白抹了。」

全蹭到他身上了。

容燁並不否認,反而悠悠道:「阿雁嬌弱,本王說不得罰不得,便只得這樣讓阿雁長些記性了。」

「以後再逞強一次……」他一下下揉捏著溫雁的手腕,指腹感受著快速跳動的脈搏,低笑一聲。

「本王便這樣好好跟阿雁算算。」

……

休沐的一日在床上消磨大半,次日一早,容燁便照常上朝去了。

他同溫雁說得倒不全是在賣可憐,兵馬回去後,整個朝堂氛圍明顯有了幾分變化。

起碼沉寂許久的尚書令跳出來說話了。

最先帶頭的倒不是他,是他那一黨派的人,戶部尚書。

「陛下,臣有本啟奏!」

耿德佑持象牙笏板出列,高聲道:「去歲秋,先皇從國庫調了近乎一半的銀子用來建造暖閣。到了冬時,因著邊關打戰,又調了半數銀子,如今國庫空虛,還有兩國虎視眈眈!臣鄙見,陛下多加收兩成丁稅,讓國庫快速充裕起來才好啊!」

小皇帝經過這麼些日子,心態平穩了些,話說得穩當了,但仍舊什麼都不懂——他甚至不懂得丁稅是什麼——只下意識看著容燁,等他開口。

容燁抬眸看了眼他,沒給出話頭來,他便扣著手,遲疑道:「這……」

他環顧了下底下朝臣,沒什麼底氣地問:「眾愛卿可有何異議?」

「陛下不可啊!」

他話剛落,戶部侍郎便皺著眉出列了。他沒看耿德佑的臉色,沉聲道:「去歲夏,大雨連下了數日,澆毀了莊稼,秋時農民沒糧,因著交稅一事鬧出數場起義,如今怎可再多加稅收?這樣豈非在逼著他們去死?」

「大衡乃大國,可底下的百姓若是連溫飽都無,豈不是要讓外國看盡了笑話!」

聽他的話,耿德佑氣了個仰倒。

戶部一個尚書兩個侍郎,右侍郎是他的人,維他命是從,偏生這個左侍郎總在一些事上跟他意見相左,要跳出來礙他的事。

「那你且說說,若是不高收丁稅,怎麼才能讓國庫充裕起來?以國庫現在的空虛度,倘若出了一點事,都沒有銀子能撥的出去!」

他連連冷笑:「辛大人體恤百姓,可真有了禍事,國庫無銀你拿什麼來體恤?靠你那體恤百姓的心嗎?」

辛梁才一噎,一句「貪官人人掏出點錢國庫就能充裕起來」被他含在唇齒間,卻絲毫不敢說出去。

靜站著的容燁兀地笑了聲:「耿大人真真是為民著想。」

懟人懟得心頭暢快了分的耿德佑心頭一突,聽他說話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。

事實證明,他的預感是對的。

只聽得容燁道:「國庫空虛是不能長久,耿大人為民著想提出加稅一事,倒是不無不可。」

「只是……」他話頭一轉,悠悠道,「辛大人所言非虛,突然加稅,只會讓本就困苦的百姓更加難以生存。」

「不妨這樣。」

他唇角掛著一抹笑,語調懶散,含笑道:「南下十三城因著地理位置和氣候,富商多集於此,少有貧困戶。他們多加兩成稅務,亦不會生出無法自給自足的禍事來。北上十二城裡,六成的城池貧民居多,便降稅一成,以緩解民生疾苦。」

最新小说: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,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!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[娛樂圈]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