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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禾給他穿衣,收拾好自己後,溫雁推門出去。

腳剛跨了門檻,伍玖便揣著信件,風風火火地跑回來了。

他神色有些緊張,邊走還邊四下看著,一回頭見到溫雁,眼睛睜大,忙跑來,喘著氣道:「公子,趙大哥給您的信。」

他看了眼落禾,溫雁沒讓落禾離開,他頓了頓,便繼續道:「送信的是牙兒,她神色緊張兮兮的,送信時還給我說是大事,要我仔細著,別被人撞見。」

所以他才那副做賊的樣子。

溫雁有些好笑,接過信件,展開看著。

僅僅掃了兩眼,他挑著的唇角便平下,一直看到最後,才重新挑起。

他眉梢微揚:「當真是件大事。」

「今日外面都在傳些什麼?」他聲音高了點,是在問暗處的暗衛。

「回公子,在傳昨日襄王暗繡龍紋香囊給聖上,還暗□□藥,意圖暗害龍體之事。」

今日值班的是一十。他停了下,又道:「但民間議論中心卻在王爺身上。」

「坊間傳言,龍紋香囊本是王爺的,襄王只好美人,一沒權利二沒兵權,他根本沒有必要犯下如此大罪。反觀瑞王,如今權勢在手,又有兵權,怕是貪圖起了皇位,拿襄王當槍使。此番可謂是一箭雙鵰,拿下襄王,又借襄王之手拿下戶部尚書,讓他在朝堂更加橫行無忌。」

「好一番犀利話。」溫雁道,「聽著可不像是尋常百姓能想到的。」

「是不是。」

一十道:「都察院巡城御史王宗買了說書的先生,將昨日之事換了主人公,擬出一份近似的話本來說。他再派人在人群里扯到昨日之事,讓百姓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跟著以為是王爺所為,對王爺的風評影響不小,如今京城裡的百姓都在背地裡說王爺是霍亂朝廷的佞臣。」

溫雁唔了聲,他又道:「加之即將繳納夏稅,王爺單加南下城稅卻減了北上部分城的稅,也引起諸多百姓不滿。」

溫雁聽容燁提及過此事。國庫空虛,確實是要緊事。定梁帝在位時昏庸無能,若非邊關有將士堅守著,萬鄴和朱丹遲早要打到京城來,如今新帝繼位,容燁回京,在萬鄴、朱丹兩國眼裡正是虛弱之時,今年冬怕是又有硬仗要打。

國庫空虛便難以提供助力,真有大事便是要命。所以耿德佑開始提加兩成丁稅是可行之策。

奈何還是那句,定梁帝耽於美色,又總拿國庫的錢興建暖閣、避暑行宮等,百姓餓得吃不起飯也毫不處理,致使南北兩地的城池富的是真富,窮的又是真的被逼到吃土,走投無路到不顧生死起義反抗的窮。

所以溫雁不覺得容燁的決策有什麼問題。

倘若不這樣,那便真的是在逼北上城窮苦百姓去死。

但這事落在不明真相的百姓眼裡,只會覺得憤怒和不公。因著京城繁華,所以不在減稅行列,他們要加稅,臨近的城池卻不用,便難免不平衡。

「輿論造不成實際傷害,卻能讓王爺失了民心。」

溫雁折起信紙,彎眼一笑:「王大人好手段。」

看來,失了戶部尚書,尚書令是真的被逼急了啊。

那他作為容燁的王妃,又和人一體,哪能真就這麼讓人欺負了自家人呢。

第27章

清風樓。

坐落在城中心的茶樓里向來不缺客, 今日來客卻仍舊比以往都要多上許多。

聽夠了愛恨情仇的本子,新上的故事便格外吸引著人。大堂人坐得滿滿當當,還有在外站著也要聽書的。

隨著醒木拍案聲響, 說書的張老頭高聲道:「上回書說到, 那王小哥眼見自己送給老母的衣服被好兄長換成了壽衣,頓時臉色慘白, 對著氣得渾身直顫得老母磕頭求饒。」

「只聽他聲淚俱下,大聲哭喊道:『母親明察,孩兒萬不敢在您壽辰之時給您獻壽衣啊!定是有人害我!孩兒對您一片孝心,哪捨得如此糟踐您啊!』」

他說了十來年的書,哭喊得到位,極具感染力,讓不少人拍桌, 臉帶怒色,啐道:「那王大哥可真不是個東西, 為了陷害自己的親弟弟都能給自己老母送壽衣去!可真狠毒!」

「就是!那可是他母親啊!真是為了錢不擇手段, 實在歹毒!」

「說來, 昨日宮裡傳來的那消息,」有人在說書喝水的間隙里壓低聲音道, 「那襄王不也同那王小哥一樣嗎?那人可是他們兄長!為了那個——,這都能下得了手!」

「可別忘了, 他一回來都幹了些什麼事。」

他友人呸道,「那三——原來, 多好的人,體恤我們百姓,還親自南下撫慰受災的人,卻還不是被他給——」

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 看懂得人搖頭嘆息,為三皇子打抱不平:

「誰說不是呢,那人實在心狠,誰都不放在眼裡。不過也正常,可別忘了他外祖父都幹過些什麼,十幾年過去,那些枉死的冤魂怕還在那裡待著呢!被自家人害死,死都在叫冤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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