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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初弦停頓一瞬,很有好學精神地開口,「不記得了。我喊你什麼?」

舟小公子。

當然,我是傻了才會這麼告訴容初弦。

原本想說,你是直接喊我名字「容多慈」的,但轉念一想,這般未免太生硬了,誰會喊新婚妻子全名的。容初弦只是失憶了,又不是傻了……雖然他現在和傻了差不多,我也不能真將他當做傻子對待。

考慮之後,我還是選了個顯得親近,又不至於讓我太不適應的稱呼。

「阿慈。」我說,「你平日喚我阿慈。」

容初弦點了頭,從善如流,「阿慈。」

……還是有一些奇怪,不過相比起「夫人」,還算可以忍耐。

「那你平時又喊我什麼。」容初弦神色平靜地詢問,「夫君嗎?」

「不是。」我想也沒想,先拒絕了這個稱呼,想答「初弦」,又覺得太膩乎了。面對著容初弦那張臉,我怎麼也喊不出口,好像不斷提醒我在欺騙容初弦,我們有不正當關係那樣。

「我猜也是。」容初弦依舊語氣平穩,「你是不是喊我『表哥』?」

我:「……」

我誠懇提問:「為什麼這麼想?」

「不是嗎?」容初弦倒是很敏銳,發覺我的神情有些奇怪,似乎在說明不像他猜測那般,「你是分家的人。我們年齡相近,應是同輩,我以為你第一次見我會喊我初弦表哥,或者表哥。所以直到成親後,這個稱呼也沒有改口過來。要不然我其實更想你喊我夫——」

「你猜的不錯。」我誠懇地捏住了容初弦的袖擺,「表哥。」

還挺會給自己補充故事細節的,暫且採用一下。

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喊哥哥了,這麼喊一聲,也不容易聯想到其他奇怪的地方……就當做在喊舟微漪好了,我反而不覺得渾身古怪。

「表哥,我們先換個地方說話吧?」我的餘光,落在那座此時看上去無比有吸引力的木屋上,其實我早就覬覦已久了,終於忍不住開口,「去屋裡。」

「我太冷了。」

容初弦像是現在才注意到,我半隻鞋都埋在雪裡,會冷那樣。

「好。」他一口答應下來,緊接著很自然地彎身,將我從雪裡撈了出來,手臂繞過膝彎,將我橫抱起來。緊接著,便向木屋走去,整個過程順其自然到我懷疑我剛才是不是意外向他求助了。

不過我的腿的確已經凍得快沒有知覺了,純粹靠著意志在走動。此時有人代勞,我倒是也不介意,更重要的是——容初弦的身上,很暖和。

我甚至都不嫌棄他衣袍上沾著獸血了,蜷縮進他的懷抱當中。因容初弦的手臂撐得很穩,只這麼一小段路,我差點因為過於疲憊而睡著,聽見門栓合起的聲音時,才猛地驚醒過來。

已經到了木屋內。

裡面沒有人。

但容初弦對這木屋中的一切,似乎頗熟悉的模樣,我猜他鳩占鵲巢已久,我也跟著不客氣地享用了。同時對那個可能修士們被投放到秘境中不同時間段的猜測,又浮現出來。

現在有一個可以印證我猜測的人——

「表哥。」我說,「你被投入到這裡多久了?或者說,你失去記憶以來,度過多久了?」

「不記得了。」容初弦又補充了一句,「很久,許多個白日夜晚。」

……果然。

事情變得更棘手了。我合眼想。

木屋內有些簡單又陳舊的席床桌椅櫃,雖然並不像我想像中那樣溫暖,但至少可以遮風擋雪了,是一處容身之地。

更驚喜的是,櫃中有幾身疊得整齊的乾淨衣物,雖然略顯單薄,但加上床榻上堆著的經過鞣製的皮毛大衣,最急需的保暖倒是不成問題了。

我想立即將身上被雪打濕的衣物換下來,衣帶正解到一半,意識到容初弦還在看,便讓他轉過身去。

容初弦臉上的表情冷漠是冷漠,好懂也是好懂,比如此時他就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情來,「我不可以看嗎?」

「……」

想到我們之間的「關係」,好像確實沒什麼不可以看的。

我沉默了片刻,微微嘆息道,「現在還是白日。」

「不可白日宣.淫,表哥,你說是麼?」

雖然容初弦還是有點不明白,為什麼這就叫白日宣.淫,但在我明顯有些抗拒的目光下,他還是背過了身。

我鬆了一口氣,非常利落地脫下了打濕的衣袍,用柔軟的布料擦乾淨身體,才換上另一身乾淨衣裳。

竟也是長衫,略微有些寬大,空蕩蕩的,讓我束緊了腰身,才勉強不散開來。

一開始被驚喜沖昏頭腦,此時我才意識到,這身衣物的料子未免太好了,出現在這樣破敗的小屋當中,實在違和。而且看形制身形,總覺得很合容初弦的身。

是容初弦從儲物囊中取出來的?

他能用儲物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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