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有人咬牙切齒,「誰沒種?你要跟誰和離?」
第6章
我回頭看去,那死鬼冤家錦衣華服,騎著高頭大馬,後面跟著一串人,一派的大官氣。
他下了馬朝我走來,一把抽走賽神仙的信,將我拉起來,冷冷道:「愣著做甚,回家!」
我被他拽回了家,他身後一溜的人就擠在院門口。
他關了院門,將我拖回屋裡。
我心頭很是委屈。
我說:「你高中探花郎,平步青雲扶搖直上,我一介繡花女,哪裡配得上,既然配不上,我們就和離。」
我說:「你風流名聲滿京城,公主想嫁你,小姐想嫁你,你還流連煙花地,你前途無量,我不耽誤你,乾脆和離。」
我說:「我一年無出,你早想休妻,等這一年,不過維護你那公主的清譽,我也不用你等,我們現在就和離。」
我同他說這些,他一點不認真聽。
他去院裡看豆黃,還摸了豆黃的頭,又打了水,洗臉洗手。
最後才走進門來,閉門插窗,解帶寬衣。
他解著腰帶,脫著衣裳,一步步朝我走來。
臉上陰沉的神色,嚇得我連連後退。
他捉住我往床上一丟,我還沒扳動兩下,他就壓住我腿,制住我手。
他利索扯散我裙帶,平靜說:「叫大聲些,好叫外頭的人聽。」
我只好咬緊了唇不出聲。
他說:「李碧桃,你如今真能耐,我在京中絞盡腦汁周旋脫身,你要同我和離?」
「我馬不停蹄回來接你赴任,讓你做官夫人,讓人伺候你,你要同我和離?」
「你不是要生兒嗎,生,我管你十七還是十八,八十都給我生!」
他將趙景升請回家。
他置酒設席,請景升上座,景升橫眉冷對問:「顧大人這是何意?」
他對著景升三長揖:「一謝景升打罵之恩;二謝景升替我妻發聲之恩;三謝景升遇難不棄之恩。」
我聽得滿腹不解,景升也面露狐疑。
他微微笑,緩緩道。
他說皇上口提他妻,便是暗有要挾之意,他無奈之下,假提休妻,乃是緩兵之計。他又故作浮浪,讓公主厭棄。
他說景升與他十年寒窗共讀,知根知底情同手足,又秉性純良胸無城府,騙過了景升才騙得了別人,景升卻毫不知情,將他當街痛罵,說他狼心狗肺薄情寡義,說他一朝騰達忘了糟糠之妻。
他委屈對我道:「景升罵得狠,情急之下還伸手打我,打得我眼腫頭青。」
景升紅了臉:「我哪知你是計,那後來御史諫舉你暗通名妓,害你被當庭杖責還失寵丟官,可也是計?」
他一派雲淡風輕,溫柔看我道:「桃兒,再替為夫斟一杯。」
我就替他斟一杯。
他舉著杯一飲而盡,笑得有些得意:「自然是計,公主因此生恨,再不纏我成親。我失寵丟官,宅中一時冷清,只有這傻景升,冷著臉上門,替我請醫療傷,替我四處求情。」
景升悻悻道:「你這苦肉計夠狠。」
我紅了眼,心頭又氣又恨,我伸手擰他手臂,卻疼得使不上力。
他握了我手說:「桃兒,別急。為夫雖說使了苦肉計,好歹能夠脫身。我怕公主生悔,帶著傷也要流連風塵,真真好不艱辛。」
他可憐生生。
我紅著眼說:「呸,活該。」
景升又問:「我離京之後,你又如何脫的身?」
他垂眸笑道:「江南水患民禍,朝中無謀無策,我上書自陳條例,趁機求得外放,才能回得家來,才能來接我妻。」
景升豎著進門,橫著出去,喝得醉醺醺,拉著我夫的手含糊不清:「顧…顧兄,愚弟誤會於你,愚弟給你賠罪…」
我夫說:「你是該賠罪,你走時我說,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,你為何將京中之事告訴我妻,她如今同我賭氣,還要同我和離。」
景升醉得神志不清,對著我歪歪斜斜拱手作揖:「嫂夫人…」
我夫揮手叫人將他扛了出去。
我夫在書房坐著醒酒,我端著茶湯進去,將他深深一看說:「你把衣裳脫了。」
他兩眼放光:「桃兒這麼急…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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