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戴眼鏡了啊,你這眼鏡多少度?」
於梔輕巧地把氣氛給活起來了,仿佛進來時絲毫沒有注意到剛剛的氣氛。
陸祁輕彎著唇角:「沒度數。」
「沒度數你戴什麼?」
「為了裝,好不好看?」
「是帥的。」於梔坐下一邊打量一邊點頭。
「真的假的?」
陸祁一種不信的神態,他斯文敗類的眸光一現,不太像能問出這種自己好不好看這類話題的人。
「真的,你讓裴溪看,他是不是戴眼鏡更帥?」於梔下巴指了指裴溪。
裴溪也就跟著朝陸祁看去,陸祁一直是好看的,下顎處有一顆小痣,在白皙的皮膚點綴著。
他身上有種治癒系的感覺,五官不帶一點攻擊性,那種安定的大方揉雜的很自然,戴不戴眼鏡並不影響他整個人。
裴溪點頭,也沒有說話。
這件事不需要她來承認。
於梔得意道:「我說吧,沒騙你。」
她一點頭,陸祁的神色放柔了一些,低頭輕輕笑了一下,周嶼淮彼時又喝了一口水,轉頭看陸祁,臉上淡定。
「我看看,什麼眼鏡?」周嶼淮手越過裴溪,身子往後靠朝陸祁伸手。
陸祁摘著眼鏡嘀咕:「你轉過來看就行了,還非得我摘了給你看。」
遞東西這個動作是在裴溪背後做的,周嶼淮拿過眼鏡後,捏著兩隻腳,手肘靠在桌沿端詳著。
「標籤沒撕乾淨。」周嶼淮在眼鏡框內看到了透明標籤,跟指紋內圈差不多大小。
「你懂不懂?那是防滑膜。」陸祁掃他一眼,卻見周嶼淮認真地幫他清理著「標籤」。
「是嗎?」
「哎,哎,哎,別掰。」陸祁抬手。
「咔」一聲,眼鏡左腳瞬間脫離,周嶼淮手腕頓在空中,眸光鎮定地看著掰壞的眼鏡腳,克制的冷靜和疏離這一刻微微動了動。
陸祁手停頓在半空,神情茫然片刻,整個人仿佛被凍結了,眼底輕微沉了沉。
裴溪和於梔兩人對看,面面相覷。
空間裡漂浮著沉默,這個動作造成的結果像是一顆手雷,炸開殃及了一整個房間。
「小張。」周嶼淮收了眼鏡喊司機。
門口的司機立馬進來了,半彎身子到旁邊。
周嶼淮手腕一遞:「照著這個款式買更好的,賠給陸教授。」
司機察覺到了不對的氛圍,點頭將眼鏡收下了:「是。」
陸祁收回手,凝固的神色收了收,雲淡風輕的面上透露出一絲無名火,他想說什麼,看周嶼淮時改了口。
「賠十副給我。」
陸祁撂完話,心口稍微起伏了一下,他哪裡會看不懂這一出,越是看懂了,越沒辦法裝作無所謂。
於梔不說任何話,在裴溪投去茫然的目光時,慫了慫肩,這種小動作下的情緒很容易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了。
開始上菜的時候,陸祁問周嶼淮之前是不是調查過王氏集團的案子。
周嶼淮問:「有什麼問題?」
「是你在查還是你姑姑?」陸祁接著問。
「姑姑在查。」周嶼淮倒是沒有隱瞞。
陸祁想了一下,說:「我聽我媽說,這件事涉及的人員較多,你不要參與,搞不好會有牽連的嫌疑。」
於梔夾著菜補充:「挺棘手的,涉案人員太多了,證據層出不窮,這背後的東西很多。」
「嗯。」周嶼淮只是淡淡地應了下,給裴溪夾菜,漫不經心問陸祁,「你調查王北的死因就不算參與?」
都認為王北的死其實和父母入獄有很大的關係。
王北一家子姓王,王氏集團是家族企業,雖是王家旁支,王北一家仍舊是受到重視,待遇和地位都是有的,只是論級別得往後排上一排。
「我又不管閒事,學生自殺這件事要是放大,對學校影響很大,我來了解情況,總要知道是哪方面的原因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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