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裡的任何氣味他也聞得清清楚楚。比如,隔著幾道門的姚鑰的身上的味道和他此時蓋著的被子味道一模一樣。她如果不噴香水的話,除了牛骨味道,仔細辨認的話身體上有一種很淡的水果香。這大概是她人體本來的味道。也就是說,如果有人類男性挨近她,興許聞到的就是這種,像荔枝,又或是某種熱帶水果的味道。
可惡。他不想他們聞到,哪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說真的,比起牛骨香,他更喜歡這種香味。牛骨香只會引起他的食慾。可她本身的香味卻能帶動他本能食慾之外的衝動。歸根結底,無論是人還是獸,他是個雄性。想到這裡,柯禮不禁為自己幾次三番的不自控感到羞赧。
柯禮不可自制地從喉頭髮出一聲哀鳴。因為之前發生的事他也記得清清楚楚。他求她摸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尾巴,還炫耀了自己的身材,死乞白賴地待在這裡。大自然界管這個舉動叫求偶。他管這一系列脫軌的舉動叫酒後亂性。可他也深知,酒不能解釋如今的這一切反常。
他希望姚鑰的臥室里有一個,他可以從直接回到莊園。
因為不可遏制的後悔和尷尬,柯禮將自己整個人埋到姚鑰的被子裡。被子又香又軟,女孩的味道從四面八方湧進他每一個毛孔,就好像是姚鑰本人在溫柔地抱著他。越想逃避越不可遏制。他想去高速路上狂奔,把迎面遇到的每一輛車都撞飛。只有這樣才可以釋放他身體裡的躁動。
怎麼會這樣?柯禮開始反思自己,仔細地審視自己的情感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?或者是說,是因為什麼呢?
他試圖像一開始那樣冷靜客觀地品評這個女人,容貌、性格、身材……等等。可是他失敗了。
現在他滿腦子裡都是她柔軟的觸感,香香的氣味,溫柔又不失堅韌的眼神……方方面面,從頭到腳,他都很想據為己有。想讓她的手一刻不停地摸自己的尾巴,想讓她只看著自己說『柯禮、柯禮』,用那種教導學生的口吻同自己說話。
他也想摸摸她。希望老天爺能原諒他的齷齪,時至今日他已無法否認自己的獸性,他想抱著她揉捏,想親親她的嘴唇,嘗嘗是什麼味道……甚至說,想看看她的身體,是的,就是這麼直白。
唉。自己毫無疑問是愚蠢的。一開始竟然還想和她毫無瓜葛,分道揚鑣。哪怕是出於保護的心態,這個嘗試也失敗的徹徹底底。真奇怪,愚蠢這樣的字眼有朝一日竟能落在邊牧的頭上。
這是喜歡嗎?柯禮不知道。也許是犬族的詛咒也說不定。出來混總是要還的,這個詛咒終於落到了自己的頭上。竟然這麼難以抵抗。該死。柯禮捶了一下彈簧床墊。
姚鑰聽到臥室響動,拿著鍋鏟進來時,看到的場景是這樣的:自己的被子底下是一大團軀體在蛄蛹,男人因為身高的問題一部分的腳還露在被子外面。尾巴竟然還在,也露在外面,幾乎拖地。
「你醒啦?」 姚鑰問。
被子下的蛄蛹停止。尾巴也靜止不動。
「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 姚鑰試探。
被子下還是默不作聲。
姚鑰將鍋鏟放在床頭櫃,悄悄走過去,聲音柔柔:「怎麼不說話?難受的話我們去醫院?」 她的手自自然然地附在柯禮的尾巴上,哄小動物似的輕輕地呼擼了兩下。
被子底下傳來一聲野獸般的低吼。
姚鑰嚇了一大跳,她往後退幾步,以為柯禮要變身了。
結果被子底下伸出一隻手,一把將她扯過去。
姚鑰栽在了床上,天旋地轉,被子底下的男人翻身到了她上面。就像動物捕獵那樣。穩准狠,姚鑰動彈不得。
兩人抱著壓著,曖昧地蒙在被子底下,姚鑰花了一點時間才適應黑暗。
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柯禮當然也能聽到。
她看到柯禮,男人雖然是人類的外貌,但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和眼神更貼近野獸。外加上他那一道貫穿臉的撓痕,使得他更具野性。有種不言而喻的危險。危險背後還有某種躁動。
姚鑰的手臂被柯禮按著,她哆哆嗦嗦,嘴唇動了幾下才發出聲音:「柯禮,是我啊。」 她以為柯禮失心瘋了,或是酒還沒醒,於是出言提醒。
柯禮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,那目光溫情脈脈,還有毫不掩藏的占有。看得她毛骨悚然。
他良久才開口:「我知道是你。」 聲音沉沉。
說完他呼出一口氣,帶著嘆息複述了一遍:「我知道是你。」 並沒有放開鉗制。
姚鑰覺得男人身上十分滾燙,狀態也不對勁,她怯怯地問了句:「你是不是酒還沒醒?」
柯禮本想否認,可他覺得她這樣覺得也不賴,於是他眯起眼睛,露出尖牙,偏要嚇嚇她似的,回答道:「可能吧。我餓了。想吃東西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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