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醫院大門時,姚鑰的大腦里還處在海嘯的狀態。
她剛問麥唐:「我的身上有什麼……味道嗎?」
麥唐一副『我以為你知道的,原來你不知道』的表情:「姚小姐是說少爺留下的鎖嗎?」
「鎖是什麼?」
「啊,原來少爺什麼都沒給你講啊!」 麥唐捉捉下巴,思忖著怎麼解釋:「這可就難辦了!我以為……以為你們都進行到那一步了,少爺總歸會告訴你的。讓我來想想怎麼給你解釋,小狗會在街角尿尿,這個你是知道的吧?」
姚鑰的臉垮了下來。
麥唐連忙說:「哎姚小姐別誤會,我們犬族是高貴的,才不會做那樣的事,我只是打個比方。其實本質上說,小狗那種行為是傳遞訊息以及圈地盤。而我們犬族也有類似的行為,雖然不用尿尿,但我們的舌頭會在激動時分泌一種特殊的傳訊素,被我們的唾液粘到的東西、或者人,咳咳,就相當於打上了我們的標記。我們管這個行為叫上鎖。」
「很好理解吧,上鎖。」麥唐做了個扭轉鎖頭的動作,還配了個音」咔嚓」。
「被某個犬族上鎖後的人,就相當於是昭告所有其他的獸族、不僅僅是犬族,這個人是我的啦,你們不許打她的主意,誰動她我就會來找誰打架!而這對於上鎖的犬族也是有好處的,這樣我們能夠很快地找到被我們上鎖的人。是我們自己專屬的定位器。
那種傳訊素的味道非常經久,即使是洗過很多次澡也洗刷不掉,基本上是可以攜帶幾十年的,相當於你們人類的壽命那麼長。所以犬族不會輕易去給人類下傳訊素,除非是認定了這個人類,非她不可,這在我們族群里可是第一等的諾言,是直到我們生命盡頭的雙向鎖鏈。
而大部分獸族也會很守規矩,對被鎖的人敬而遠之。誰也不想惹麻煩的……嗯,貓族除外,那是一群不嫌事大的傢伙。」
麥唐停在樓梯口,將水果和酸奶遞給姚鑰:「玉蘭身上就有我留下的傳訊素。所以這麼多年,她搬過兩次家,花店也搬過一次,我不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她的新住址,可我依然能找尋到她~」
說完,麥唐指指走廊盡頭的病房:「姚小姐,那就拜託你啦。玉蘭她是個很單純善良的小女孩,當然啦,也是最最好看的人類,你只要進去就能知道我說的是誰。」
姚鑰提著一堆東西走進病房時,病房裡有兩張床。
一張床上躺著一個扎辮子的小女孩。女孩的病床邊坐著她的母親。姚鑰試探地說道:「請問,這位是玉蘭嗎?」
母親的臉上浮現茫然。
這時另一張靠窗病床上的人轉過身,她本來孤零零坐著,面沖窗外的陽光發呆。聽到『玉蘭』這個名字下意識回頭。
滿臉燒傷痕跡的老奶奶笑眯眯說:「我是玉蘭,小姑娘,你找我嗎?」
第43章 漫長的歸家(三)
玉蘭拉過角落裡的圓凳,拍了拍:「姑娘,過來坐。」
老奶奶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,陽光透過窗戶將她的一頭卷卷的白髮照成了銀色。
姚鑰走近玉蘭才發現,她臉上那大片大片的痕跡並不是什麼燒傷,而是胎記。只是因為那胎記的深紅色色彩不均勻,一團一團的,幾乎覆蓋老奶奶的上半張臉,遠看會誤以為是灼燒的痕跡。
她將東西放在床頭柜上,沒敢多瞧那些胎記,只是看著玉蘭的眼睛,用麥唐教她的謊話自我介紹:「突然來訪可能有些冒昧,我是您花店街角咖啡店的員工,老闆說他經常從你這裡訂花。」
「我當然記得的,你家老闆可是花店的大主顧。」 玉蘭淺笑著慢慢說道,老人談吐優雅,眉目溫和。拋開那些胎記的話,是個相當有氣質的老奶奶。即使是在住院,頭髮也精緻得很,每一個捲兒都是精心打理過的。
「得知您住院,老闆派我來看望您。他叮囑我一定問問您什麼時候出院,他說花店不開張,他都沒處買花。店裡最近顯得光禿禿的。」
「我這病是心臟方面的,醫生說要安排做手術,一時半會兒可能沒辦法出院。」 說到這裡,小老太太面現些許調皮:「不過咱們這條街有好幾家花店嘞,又不止我一家賣花。」
說著玉蘭拉開床頭櫃的抽屜,從裡面翻出一個小本子,用原子筆在最後一頁空白紙上寫下幾行字,遞給姚鑰,認真道:「這是咱們街另一家花店的名字,我們兩家進花的渠道是一樣的,你老闆若是最近想買花,可以去她家看看。我和那家老闆認識,我會給她打電話,讓她給你們打折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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