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芙也：「嗯？」不能這樣回答嗎？
她小心翼翼地問：「是只能答應嗎？」
假遲逾白皺著眉，硬要形容的話有種被被打亂計劃的惱火，「為什麼不答應？」
宋芙對對手指，「就、你不太符合我對於道侶的預想。」別的姑且不論，忠實專一可是作為基礎的東西，「但也不是說你很差勁的意思。」
假遲逾白盯著她直勾勾地看，「你可真奇怪。」
明明喜歡，卻又並不想在一起。
幻境忽地破碎。
宋芙離開了試煉法陣，出現在石碑前，同她一起出現的還有支離破碎的齊途身體。
齊途的神識在法陣中被撕扯碾碎，連個轉世輪迴的機會都沒有，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，連個體面的全屍也沒留下。
宋芙看向自己的掌心，她通過了試煉，應該得到了什麼東西才對，但好像並沒有？至少沒有實體的獎勵。
「芙芙，如何了？」是未曾離去的遲逾白，面帶關切。
宋芙回神，慢半拍地「嗯」了一聲，聲線虛浮道：「我發現了，齊途是個混帳東西。」
遲逾白：「……」才發現嗎？「嗯，他死了。」平淡如水的語氣。
宋芙掩面，黯然道：「以後我還是專心修煉吧，什麼情啊愛呀的，不適合我。」略一停頓後她又補了句，「以後我再也不要心悅任何人了。」後面半句以重音畫重點。
遲逾白張張嘴巴，小聲道：「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相信。」
宋芙裝沒聽見，抬手一張火符將齊途的屍首給料理了，垂著眼睫問：「我在裡面待了幾日？」
遲逾白答：「不到三日。」
「那我們只剩下七天了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離開秘境了……」宋芙細節地做了一下感情的遞進，佯裝強打精神的模樣，「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。」
齊途眨眼間便被燒的只剩人形的灰燼，遲逾白望了一眼，「好，走吧。」
宋芙在盡力地裝深沉，無精打采的。
但，也不知道是這秘境的好東西真就這麼多，還是身邊某人的有意安排，每走一會兒便能得一個好東西，在外面珍稀千百年一長的靈藥，在這兒像雜草一樣遍地都是。
搞得她很難陰鬱下去。
「鱗絲草，升至金丹期時可以用到。」
「夢絲花，可以保證安眠好夢。」
「暗魚，可以……」遲逾白如數家珍。
或許不應該說「如」，畢竟秘境裡所有的東西確實歸遲逾白所有。
才半天的工夫，宋芙已經不記得自己儲物袋裡被塞了多少了，她試圖讓遲逾白冷靜一點，仰臉道：「好巧，好像都是你信里提到過的。」
結果遲逾白面不改色心不跳，「嗯，所以我都有，你拿著就好了。」
宋芙懷疑遲逾白沒聽懂她關於「不再心悅任何人的暗示」，抿抿嘴巴，「這些應該夠了，秘境裡的珍寶這麼多，說不定名額已經被占完了。我打算離開秘境了，你呢？是要繼續留在秘境，還是？」
遲逾白朝遠方的林地望了一眼，「我要等一會兒。待會兒見。」
「好。」宋芙應下，捏碎了腰間的傳送玉佩。
……
「哇，終於有個出來的了！」
宋芙剛站穩，就聽到一女聲驚呼，她循聲望去，是此前為他們介紹規則的女子。
女子問她：「你找到三個玄階珍寶了嗎？」
宋芙點頭：「找到了。」遠超三個。
她按照指示將儲物袋放到一塊青石板上，石板亮起，女子恭喜她通過了考核，「以後你便是黔雲峪弟子了，我按輩分來，算你的師叔。」
宋芙頷首，「見過師叔。」
師叔自我介紹完後，直接開啟了連問模式，「你覺得找的容易嗎？裡面危不危險？有沒有見到其他人，怎麼只有你一個出來了？」一個平平無奇的低階秘境，他們本以為最多四日名額也就沒了，結果這都第五日了，竟然只出來了一個。
搞得他們反覆確認了一下是秘境不是裂隙沒錯。
宋芙才是最意外的那個，「我是第一個？」
師叔重重點頭，「是啊，這秘境你覺得危險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