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意意……」祝嬋真湊近他道,「你是不是真的小聖母下凡呀?」
梁嘯川緊著眉頭道:「怎麼離我老婆那麼近。」
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……
祝嬋真反擊道:「梁總,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拱到我們家這麼好的白菜了吧?你只是個工具人。」
月棲意扯扯她袖口。
祝嬋真便不說了,她動了動鼻尖,嗅聞幾下,轉向月棲意道:「這麼折騰一頓,怎麼還香噴噴的。」
她撈起月棲意一縷頭髮,嗅了嗅,感嘆道:「又香又軟,怪不得月聞江要喊你媽媽,我也想喊你表妹。」
月棲意還不太習慣被表姐說自己香,正覺得微窘,一旁梁嘯川忽而「嘶」一聲。
月棲意視線自然移過去,然後梁嘯川便將人摟住了,道:「意意,我喘不上氣兒,是不是屋裡人太多了啊。」
祝嬋真:「……行了,你養傷吧意意,我在這多留兩天,明天再來看看。」
梁嘯川演技如此拙劣,月棲意猶豫兩秒,沒揭穿,同她說再見。
人走之後,月棲意問梁嘯川:「喘氣好了嗎?」
梁嘯川老實點頭。
海帶湯還熱著,月棲意指指道:「好了的話喝湯嗎?」
梁嘯川點頭,端起碗準備把剩的湯喝完。
月棲意卻道:「你端好,先不要動。」
梁嘯川照辦,正不解,月棲意便舀起一湯匙餵了他一口。
天上掉餡餅,頭獎砸腦袋。
梁嘯川大腦一片空白,本能地咽下去。
月棲意將湯匙放回碗裡,輕聲道:「梁嘯川,有危險的時候你要小心,好好活著,好嗎?」
梁嘯川覺得這不是海帶湯,這是什麼靈丹妙藥,他肚子上的窟窿一瞬間就好了,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,要飄天花板上去了。
他只曉得一個勁兒說好,末了問:「意意,我能再要一口嗎?」
月棲意便又餵他一口。
梁嘯川正要說沒事,喝了這兩口湯,他吃槍子兒都死不了。
一旁月聞江仿佛看到水靈靈的白菜去拱豬,震驚道:「媽媽,他有手有腳你幹嘛餵他喝。」
「……」月棲意戳了戳保溫桶,道,「保溫桶里還有一半,要不要盛一碗給你,也餵你喝一口?」
月聞江連連搖頭,道:「媽媽,我餵你喝就成了。」
梁嘯川潑他冷水,道:「還輪不到你。」
「……」月棲意揉了揉耳根,忽然想起什麼,問道:「剛剛我看周存征胳膊也包了紗布,他傷得嚴重嗎?」
梁嘯川:「……那點破傷嚴重什麼,你別管他,他命硬著呢,閻王都不收他。」
月棲意想著等回去再問一問。
困意上涌,他勉強撐著一絲神志,打了個呵欠,梁嘯川便環住他肩膀道:「困了?睡吧,好容易休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