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這一品類是徐姨來做,月棲意每每想幫她,可徐姨擔心烤箱燙到他、打蛋器攪到他、開酥機擠到他……
最終月棲意只做過擠奶油裱花,聽著徐姨在邊兒上猛夸「寶寶好棒擠得這麼可愛」。
「他知道個屁,」梁嘯川道,「他在健身房當NPC教練,跟蹤意意,把甜品店老闆打暈了冒充的。」
「……這樣啊,」程佳灩嘖嘖道,「變態難防,這種跟蹤的更是防不勝防,今天是尾隨,明天就可能鑽床底下了。」
「喀。」
月棲意循聲望去,便見周存征手中的氣手□□型的槍管裂了道口。
他胳臂上的繃帶似乎拆了,身上穿著長袖外套,瞧不見傷處。
月棲意因問道:「你的傷怎麼樣了?」
周存征注視他,低聲道:「沒事。」
梁嘯川涼涼道:「物傷其類了吧。」
月棲意手在背後悄悄猛戳他脊樑,梁嘯川被戳反倒樂了,一個勁兒朝月棲意笑。
可少頃他又收了笑,換上心事重重的深沉模樣。
……神經質。
月棲意懶得理他,瞧見程佳灩肢體似乎也有點不靈活,遂問道:「佳灩,你腿怎麼了?」
「甭提了,」程佳灩將褲腿挽過膝蓋給他看,上頭不少淤青,她道,「我們習舞之人免不了磕磕碰碰。」
月棲意曉得她在街舞社做教練,擔憂道:「這麼嚴重。」
又頓生敬意:「你已經有一百萬了,還是好努力工作。」
程佳灩生無可戀道:「還不是因為那個互換規則,越努力越幸運……姐是被迫的。」
【笑得要暈了……程程把褲腿卷上去的時候,那仨男的都把臉轉開了。】
【天呢一臉要入擋的堅毅正派,看老婆的時候怎麼就直勾勾的啊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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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到帳篷區,月棲意才瞧見鵝已經送來了。
兩隻大鵝住在籠子裡頭,腳底是格板和大塑膠袋,看來這兩日幫忙照顧的人了解鵝排泄頻繁的習性,不至於讓這小院子變得髒兮兮。
月棲意同倆鵝對視。
三秒鐘後。
他往後退兩步。
「聞江……」月棲意強自鎮定道,「它們一天餵幾頓,要洗澡嗎?」
月聞江尚未回答,不遠處卻有人道:「三次,每天或者隔天要洗澡。」
月棲意望向入口道:「平堯哥?這兩天是你幫忙照顧的嗎?」
段平堯頷首,道:「小意你別怕,它們飛不出籠子,我看過一些養殖經驗,也可以幫你做。」
頓了頓,他語氣稍變,顯出一種不尋常的低啞:「小意,你跟這孩子,你是不是……」
「哥哥你不用擔心,」月聞江直接打斷,拉住月棲意的手望著段平堯,道,「我來餵它們,給它們洗澡,我們家的事用不著外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