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存征立刻否認:「不是。」
又道:「我被罰是因為我把雞養死了。」
月棲意:「……雞死了罰款就罰款,為什麼要禁止出行?」
周存征:「可能怕我攜帶禽流感病毒,要觀察我。」
月棲意:「……」
他拋出最後一個問題道:「你的故事沒有說完,現在說吧,我想聽了。」
周存征反倒猶疑道:「……想不大起來了,要不以後再說?」
月棲意不容拒絕:「要說。」
月棲意忽然像個小貓青天似地審他,周存征有強烈的不祥的預感。
他仿佛即將引頸受戮般道:「那待會我們跳支舞,我給你講。」
「哥哥!」
月聞江走過來,走得越近臉上表情越直愣愣,同月棲意道:「哥哥你好漂亮。」
他心中想的自然是媽媽好漂亮,只是不能宣之於口。
月棲意:「……你今天也很帥氣哦。」
明明戴著面具,為什麼一個個都能立刻認出他來?
月聞江便傻樂,直接坐在他倆中間,周存征眼睛眯了眯,道:「你這麼老跟著你哥哥幹什麼,周存衡可不會管我跟誰說話。」
月聞江攻擊他道:「因為我哥哥長得好看,你長得醜。」
周存征不以為忤,畢竟誰跟月棲意比都丑。
但月聞江繼而道:「……你怎麼就知道是哥哥說不定是媽媽呢你甭想當我爸。」
這句話三秒內說完,極度模糊又迅速,月聞江只是想刺周存征一下,但不想媽媽不高興。
周存征一個字兒沒聽清,他只是取了杯龍舌蘭,猛灌一口。
正在此時,段平堯給月棲意發消息。
【段平堯】:小意,方不方便來後台一下?
後台正在月棲意右手邊轉角處,他便起身過去。
後台門一開,月棲意手臂又被人拉住,軟包門緩緩回彈後發出一聲輕響。
月棲意站在後台小夾角里,額角冒出一個小小的「井」字,抿唇道:「為什麼你們都有出其不意拉著別人走的習慣呢?」
段平堯不曉得他這個「你們」指誰,但大略可以猜到,因此神色暗了暗。
但隨即道:「待會兒開場舞,可以跟我一起跳嗎?」
月棲意無所謂,頷首道:「好。」
段平堯垂首望著他,忽然抬手撥了撥他披在身後的長髮。
而後便如同被定格住一般,直視他後頸久久不語。
月棲意不自在地摸了摸後頸:「怎麼了?」
他不曉得昨晚上樑嘯川那一口雖不會咬破他,卻也留下了明顯的紅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