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嘯川急了,不可置信道:「……不是,我連那小子都比不上嗎?」
月棲意微笑了下,道:「當然。」
梁嘯川:「什麼?!」
不僅沒月聞江重要,還「當然」?
然後,月棲意說:「你當然比聞江重要呀,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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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近入伏,空氣逐漸變得黏稠,月棲意趴在枕上,開始反思自己是否應當告訴梁嘯川他比月聞江重要。
「意意,你再說一遍唄?」
月棲意:「……」
「你就再說一遍我當然比那臭小子重要。」
月棲意氣若遊絲,第一萬遍重複道:「……你比他重要。」
「你沒說『當然』呢?」
月棲意:「……」
從他說出這句話開始,梁嘯川直如雞血加身。
把機車存在原地,一路背著他回到住所,每隔半分鐘便要他重複一遍自己比月聞江重要。
月棲意整個人像是鑲在梁嘯川懷裡,梁嘯川一手橫過來扣緊他腰,另一手一直摸他頭髮,腦袋扎在他肩窩裡,在他頸側咬來咬去。
月棲意推他腦袋,聽見外頭月聞江拍門喊道:「媽媽,怎麼鎖門了!」
梁嘯川鎖的,月棲意朝外道:「聞江,媽媽想休息了,你也快去睡。」
「我聽攝像伯伯說你今天高反了,」月聞江不肯走,繼續道,「媽媽你不舒服的話別瞞著我。」
「沒有不舒服,真的,」月棲意道,「但是我想早點休息,你快回去。」
月聞江半信半疑,但月棲意不開門他也沒轍,只能回到隔壁。
月棲意踹梁嘯川一腳,梁嘯川挨踹也不肯鬆開,唇貼著月棲意後頸,猝然在自己咬過的位置吮了一下。
月棲意登時僵住,十指緊握,勉力維持聲線平靜:「梁嘯川……」
可在梁嘯川看來他修長纖細的雪頸上一片紅痕,雪裡紅梅也不外如是,他又緊緊閉著眼,髮絲凌亂地鋪散在周身,似乎再不能經受半分摧折欺負。
梁嘯川體溫高得驚人,仿佛即刻便會被烈火焚燒至死,慘兮兮道:「老婆……」
月棲意看不見,睜眼閉眼其實是一樣的,然而他仍然闔著雙眸,艱難道:「你不要喊了,也不要動彈。」
滾熱的岩漿觸及涼軟的水,梁嘯川喉結上下滑動,道:「我肯定老實……我不動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