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聞江也跟著道:「媽媽喜歡在吃的裡頭加花瓣兒,小酥餅和乳酪糕裡頭都加了。」
何姨寬慰道:「都說啦,這一天就是這樣的,前些年甚至端出來是原樣不動,這已經是有胃口了。」
梁嘯川又不禁朝里張望,何姨道:「你給他們祖孫兩個一點空間呀。」
「我知道,我知道。」梁嘯川坐立難安,又開始轉圈兒踱步。
何姨搖了搖頭,默默拿出自己的表格填寫。
「……身體耐力10+,性格穩定3……神經質10+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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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裡十一點,張竟遙回家,打眼一瞧月棲意房門口一道晃來晃去的大黑影,被嚇一跳。
梁嘯川:「……外公。」
張竟遙方一定神,一邁步發現邊上還有一個矮黑影,又一驚。
月聞江:「……張院長。」
張竟遙緩過來,道:「你們倆幹什麼呢?!」
梁嘯川急切問道:「過了今天意意就好了吧,零點能好嗎?」
張竟遙睇他一眼,道:「你當寶寶是機器人呀,一到零點程序啟動……總得等他這一覺睡完。」
老人家熬不住,得回房歇息,進門前回身看了眼,倆人還跟站崗似地守著。
於是他把表格改了改。
「……身體耐力,+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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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中大葉玉簪花昨夜開了,有小蝸牛趁勢爬上葉子試圖一親芳澤,拂曉過後鳥兒啁啾,羽翼潔白映著無垠晴空,鮮明悅目。
一切都猶如新生。
月棲意一睜眼,沒看見外婆,反而對上一張放大的英俊面孔。
由於他視物仍處於高糊狀態,便沒察覺這面孔的眼睛底下兩抹顯眼的青黑。
「……」他遲疑道,「外婆呢?」
身後有人道:「月女士去了工作間。媽媽,你好點了嗎,今兒這天兒特別好。」
月棲意回頭,隱約瞧見月聞江坐在床邊,手裡不曉得拿了本什麼——他起初以為是暑假作業,可上頭插圖似乎頗多。
「聞江,你在看什麼?」
梁嘯川道:「是外婆給你做的衣服的設計稿。」
月棲意點頭,想說自己要再睡一下,可梁嘯川陡然握住他手腕,道:「我有話和你說。」
月聞江視線立刻跟過來,月棲意揉揉眼睛,道:「好啊,說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