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錯。」沈佑嘉低頭掙脫下巴上的禁錮, 溫柔地吻了下那隻手的食指關節, 他湊近那張臉,檸檬酒香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出,「是你啊, 哥哥。」
對方眸色暗了暗, 忽然淡笑一聲:「很想我嗎?」
「不、不是你。」沈佑嘉醉醺醺地搖頭, 他仿佛站不穩地完全壓在對方身上,努力辯駁:「你就是個替身,從畫裡跑出來的替身, 我……的哥哥在中國,他是……壞很壞的人。」
「有多壞?」這語氣仿佛逗小孩兒一般。
「壞……現在不出現!」
這太讓人生氣了。
對方眷戀地揉著沈佑嘉後腦勺的碎發, 悠然問:「為什麼要出現?」
「因……沈佑嘉語調微變,喘息中混雜著呼之欲出的感情,「我迫切地想和他接吻。」
「只是接吻嗎?」這聲音的調戲意味太明顯了。
「……」醉酒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懵懂無知。
「再摸一摸,可以嗎?」宛若誘導般的冷淡嗓音,夾雜著幾分情到深處的沙啞。
沈佑嘉用實際行動回答了:可以。
次日,沈佑嘉一覺睡到中午,等到船上工作人員叫他時,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,撐著身子坐起來,「你是誰?」
「沈先生,真高興你醒了。」工作人員說。
沈佑嘉看清了自己的所處環境,他躺在一張沙灘椅上,身上蓋著一張薄毯,「……」他拎起毯子看了看,皺眉:「我怎麼在這兒?」
「您已經在這兒睡了一上午了。」
沈佑嘉想起來了,他原來在畫畫,然後被那個討厭的英國詩人請喝酒,喝醉……後夢到了…
他的畫!他和畫在接吻。
「我的畫呢?」沈佑嘉猛地跳起來,四處探看。
工作人員友好地示意一個地方:「您說那張用白布蓋著的東西嗎?」
沈佑嘉看過去,他的畫架被蓋著一張白布,安然無恙地立在一旁。
沈佑嘉鬆了口氣的同時,腦袋開始抽著疼,也不知道那敗家子給他喝得什麼酒。
「謝謝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」沈佑嘉扶著頭說,他沉重地坐在沙灘椅上,嘴唇有些干,沈佑嘉舔了一下嘴唇,唇上傳來刺痛感。
沈佑嘉嘶了一聲,不禁暗暗鄙夷自己,做了個春/夢,還能把自己嘴巴咬破皮,真有出息。
忍痛又舔了一下嘴巴,沈佑嘉目光投向遠方,忽然,他的目光被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吸引住,是一顆在陽光下閃耀的貝殼紐扣。
「……」沈佑嘉蹙眉,他俯身撿起那顆紐扣,下一刻,鋪天蓋地的片段湧入腦海。
粗魯地扯開襯衫…
手在人的腰上遊走…
唇舌糾纏…
那不是夢!沈佑嘉打了個激靈,他緩緩摸上自己的嘴唇,一種奇怪的感覺重新回到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