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確實麻煩。」嚴開丞說。
沈佑嘉閉著眼睛哼出聲:「你以為我想那麼麻煩?還不是看你喜歡。」
嚴開丞將他的頭髮揉亂,「順其自然,別弄了。」
沈佑嘉嗯了一聲,他還是摟著嚴開丞的腰, 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打算。
嚴開丞說:「你現在放開我, 去乖乖洗澡, 一會兒我給你個驚喜。」
沈佑嘉抬頭,期待地問:「真的?」
「真的。」
沈佑嘉去洗澡了,等他出來後, 除了明亮的燈光, 他並沒有看到嚴開丞, 沈佑嘉擦著頭髮,試探性地喊了一聲:「哥哥?」
「二樓。」嚴開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沈佑嘉疑惑地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,回來這麼多天, 他並沒有上去過二樓,他覺得二樓應該是堆放雜物的地方, 而且二樓常年不開燈,絲毫沒有讓人想要上去的欲望。
拎著擦頭的浴巾,沈佑嘉試探性地邁上樓梯,老實說,他現在頭還暈暈的,早知道不喝那麼多酒了。
二樓布局和一樓差不多,只不過沒了家具,顯得更加空曠,嚴開丞的聲音從一個半開門的房間裡傳來,「進來。」
沈佑嘉走過去:「是驚喜嗎?」走到門口時,他停住腳步,呼吸一滯。
沈佑嘉畫過很多作品,但他從來沒有在同一空間裡看過自己的作品,那種視覺的衝擊力像是從天文望遠鏡中眺望到了宇宙星辰,一眼的震撼與驚詫。
沈佑嘉踱步進來,他撫摸過離自己最近的《喧囂》畫框,「這些畫,都被你買了?」沈佑嘉的目光徘徊在房間四周。
這個房間有被精心布置過,就連天花板上的小燈也是展館常用的柔光燈。
嚴開丞嗯了一聲,回答:「有些是我當時買的,後來買不到了,只能托人幫忙收購,還有幾幅畫沒收回來,你要是想開畫展,得再等一段時間。」
沈佑嘉望著他:「這些畫,你都沒有告訴我。」
「我本來想等你自己發現,但這二樓你是一下都不上。」嚴開丞無奈道。
沈佑嘉笑過之後,怔怔地看著嚴開丞:「但是哥哥,辦畫展的話,這些畫是不夠的。」
「你就畫到夠為止,反正我們家有地方放。」嚴開丞語氣自然道。
沈佑嘉上前握住嚴開丞的手,拉著嚴開丞走過一幅幅畫,「不容易收集吧?我自己都懶得折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