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嚴開丞滿臉費解,他問:「真的會有人取這種名字嗎?」
沈佑嘉呵了一聲:「你這話讓你的五千萬個老婆們聽到多傷心。」
嚴開丞清楚沈佑嘉說的是他的粉絲們,隨口道:「也沒有那麼多。」
「你還真敢認啊哥哥。」沈佑嘉眯了下眼睛,語氣不明起來。
「是沒有那麼多。」嚴開丞換好衣服,領帶未系地走到沈佑嘉跟前,傾身道:「只有一個。」
沈佑嘉有氣無力地瞪他一眼,認命地替他系上領帶,嘀咕:「老婆認的那麼利索,老公你是叫也不……頓了頓,他扯住嚴開丞的領帶將人拽到臉前,眯眸問:「我說哥哥,你是不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了?嗯?」
嚴開丞面色不該地糾正:「我是個紳士。」
沈佑嘉眉梢微挑,「那紳士應該不會拒絕愛人的合理請求吧?」他意味深長地問。
「當然了——老公。」
雖然這稱呼多少有些敷衍,可不得不承認的是,嚴開丞的聲音連在敷衍人的時候也是悅耳的。
沈佑嘉滿意了:「吃什麼?」
「你決定。」
「那就吃中餐。」沈佑嘉抱怨:「我在外面那段時間,都吃不到好吃的中餐。」
「好。」嚴開丞拿起車鑰匙,兩人一起出門,他又問:「那你的為什麼叫攝影機與遙控車?」
沈佑嘉想到他不肯告訴自己他的,故意道:「自己猜。」
吃過晚飯,嚴開丞帶沈佑嘉回了工作室,主要是跟工作人員商量燕嶺那個新項目。
劇本名字叫《虛影》,是以一個畫家的自述為拍攝角度的。
時間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中後期,畫家作為最後一批下鄉的青年來到一個山村。
畫家曾在國外學畫,是個喜好醉生夢死的畫痴,家中突遭變故,他來到鄉下,哪哪兒都不適應,除了畫畫,這是他在一天勞作過後唯一能治癒自己的事。
畫家畫慣了上流社會的燈紅酒綠,他覺得鄉村的景色索然無味極了。
在這個時候,他遇到了一個人,一個很漂亮的男人,男人是村里土生土長的人,家裡有個啞巴娘,不怎麼愛說話。
畫家從來沒有這麼想去畫一個人的衝動,白天裡,他極盡所精力去捕捉男人的側影,晚上熬夜畫出來,漸漸的,畫家不滿足於這種程度的接觸,他開始接近男人,勾引男人,讓男人滿足他的一切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