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……就一次。」
嚴開丞還在訓斥人,沈佑嘉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的腿,嚴開丞穿著很隨意,甚至露出了一截腳踝,那腳踝骨感漂亮又不缺力量感,沈佑嘉的尾巴下意識纏住那截腳踝,嚴開丞被那濕滑的觸感驚地抽腿,低頭又迎上人魚哀怨的目光。
米婭適時出聲:「嚴老師,或者你可以試著為人魚測量身體數據。」
能行嗎?
嚴開丞再次蹲下,嘗試著與人魚溝通:「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嗎?」
人魚看著嚴開丞的目光中滿是驚訝,繼而,他先是紅了臉,然後紅了耳朵尖,隨後,他扭扭捏捏地把尾巴送進嚴開丞的手中。
嚴開丞再次意識到,他這個要求可能有些冒犯……
曉楠躍躍欲試道:「我也想摸。」
沈佑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,輕哼一聲,抱著手臂揚起下巴。
有些可愛,嚴開丞心想,他仔細打量起這張臉,明明和人類的臉部構造一樣,但偏偏得了造物主的偏愛,不僅有一條瑰麗的尾巴,還有一副刀削斧鑿般的容貌。
怪不得能被人類惦記幾萬年。
嚴開丞望著手中的尾鰭,像是被蠱惑一般地摸了下。
酥麻感從尾部傳至尾椎骨,沈佑嘉呼吸加快,幾乎是下意識地纏住嚴開丞的腰,將人撲到在地,他居高臨下地撐在嚴開丞的身側,眼底晦暗不明。
嚴開丞難得反思起來:手賤是嗎?
「起來。」嚴開丞不適地動了一下,嚴肅地皺起眉毛,道:「你乖,我給你找一條母魚。」
沈佑嘉向來只撿自己願意聽的話聽,他不顧嚴開丞的意願地往人身上壓去。
嚴開丞想到醫生說過的話:當時他麻醉過您後,似乎還想進行與您進行交/配,被我們給阻止了。
交/配?用什麼?嚴開丞垂眸,打量著光溜溜的魚尾巴,還真就好奇起來。
「……掌心傳來刺痛,嚴開丞抬手,發現掌心被地上的玻璃碎片給劃傷了,「你看,」他在跟一條魚講道理:「我被劃傷了,起來。」
沈佑嘉盯著那抹殷紅,俯身靠近,伸出舌尖舔去那道血跡。
濕熱和灼痛感划過掌心,嚴開丞連忙收手,他震驚地看著沈佑嘉,心道這又是什麼意思?
這魚吃血嗎?
但……開丞皺眉看向自己的掌心,傷口竟然在癒合?他不動聲色地握住掌心,心想這人魚的存在太逆天了。
戰鬥力那麼強,還有那驚人的自愈能力與防禦能力。
嚴開丞本以為這玩意兒應該跟熱帶魚的性質差不多,屬於觀賞性的,現在看來,完全不是。
這要是被生物研究院那群科研瘋子知道了…
還是先瞞著。
嚴開丞複雜地對上沈佑嘉委屈的眼神,他仿佛在問:你不喜歡?
這可不好回答,嚴開丞也選擇性接收人魚的意思,他假裝看不懂人魚的詢問,先將魚抱了起來,人魚低呼一聲後,順從地摟住嚴開丞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