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空白的頭像……嗯?
閻弗生仔細放大才發現,原來那片純白里並非什麼都沒有,就在左上角,一個不太起眼的位置上,有個特別小的……傘?
傘……為什麼左上角會有個這么小的傘呢,這是讓人看到還是不讓人看到?
說是幅畫吧,這一大片空白里,那傘小的像個蒼蠅屎,說是純白吧,偏偏左上角還有個黑點。
這白不白黑不黑的,不倫不類,莫名其妙,神神叨叨,還有股沒來由的風騷。
「就是你了。」
閻弗生果斷地點了添加,並在備註里留了句「你但凡不那麼矯情,我能吻到你直接出來」。
然後十分滿意地按上鎖屏,將手機撂到了手剎旁邊。踩下油門,打過方向盤迅速駛離了K大南門。
夜還長,雖然往日這個時間,閻弗生已經差不多鎖定目標了,但想到因為敬雲安而耽擱,就也不覺得是浪費了。
正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,旁邊剛擱下沒多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閻弗生瞥了眼來電,直接連到車上,按下接聽。
「幹啥?」
尾音還沒落下,蘇布那破鑼一樣的咆哮瞬間襲來,差點震壞了他的音響。
「閻弗生你大爺的!沒那馭人本事的話能不能管好自己的褲/襠啊!」
「怎麼了?」
雖然早已經習慣了蘇布幾乎每回來電話都嗷嗷叫,但這樣並非泄憤而是當真被惹惱的埋怨還是不多見的。
「怎麼了?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?」
「嘖,有屁趕緊放,要不老子掛了。」閻弗生的耐心是有限度的。
「還不是你那個姘頭!操他大爺的,找不著你就堵到我家門口了,還帶著人,我他爹的現在想出門都出不去!」
一聽「姘頭」兩個字,閻弗生瞬間擰起了眉頭。
倒不是因為話難聽,畢竟他們這群人哪個不是夜夜笙歌,419的次數算都不一定算得過來。
只是閻弗生的那些個419里,能被蘇布用這兩字稱呼的,只有一個人,不對,一個神經病。
「嘖,報警。」閻弗生不耐煩地說。
「靠,那龜兒子什麼尿性你不知道?報警有用嗎!而且他現在學精了,不干那些能被捏把柄的事兒了,警察來了都沒法管啊,再說我特爹的自己都處在風口浪尖上,報個屁警啊!你自己的爛攤子憑什麼丟給我啊,麻溜兒地過來處理,老子還要出門呢!」
聞此,閻弗生眉心的紋路更深了些,「等著。」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,打過方向盤,轉上了往蘇布園區去的路。
一路油門加速,大約十幾分鐘後,閻弗生的車停在了羅希莎小區5號樓旁邊的地上停車場裡。
還沒下車,他就看到了不遠處那輛敞著車篷無比招搖的玫紅色跑車。而車內坐著的,並不是自己認識的人。
閻弗生熄火下車,直奔那車走去。
但還不待他走到跟前,一道亮眼的冷粉色突然從角落裡騰起,直朝他衝來。
「Pherson!」
聞聲,閻弗生連忙伸手試圖推阻,然而還是晚了一步,身著冷粉色皮衣的人已經將他牢牢地抱在了懷裡。
「Pherson我找了你好久,到處都找不到你,你怎麼都不找我,也不聯繫我,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!」說著,那人已經哭了起來。
閻弗生滿臉煩躁地扯著他的胳膊,試圖將人給扯開,然而對方用了十二分的力道,怎麼都扯不動。
「鬆手。」
「我不!鬆手你就跑了,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!」
「你要是再不鬆手,我讓你不止這輩子,下輩子都看不到我。」閻弗生十分嚴肅地說。
許是這話讓對方感到了害怕,立時卸了臂上的力道,然而手仍不情不願地拉著他的衣袖。
閻弗生不甚耐煩地垂眸瞥向他,「Ranto,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,我們之間沒有可能,從前,現在,未來,都沒有可能。」
「胡說,怎麼沒有可能,你明明很喜歡我的!」被稱呼為Ranto的男人雙眼通紅,根本不願聽他這樣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