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識抓在對方腦後髮絲間的手,無比掙扎,想要扯開,又忍不住按下,最終只剩下無助地越收越緊。
直到山崩海嘯,熾烈的火山岩漿無法克制地迸發。
閻弗生滿臉壞笑地站起來,伸手抽過壁櫃裡的紙巾,一點點吐出來,擦乾淨。
「看來最近挺乖,沒有在我看不見的時候,出去勾搭人。」
敬雲安眼角發紅地瞪著他,然而威脅力卻並不足夠讓對方退後。
於是肩膀被攥住,他整個人被翻了過去。
柜子被抽拉開的聲音響在耳際,敬雲安驚訝地發現,那原本用來存放鑰匙的玄關抽屜里,竟放著不少軟瓶與方盒。
想到這地兒的主人是誰後,這點倒也不足為奇,只是不等他辨別出品牌,閻弗生就抓出了最邊上的一瓶。
「不行,我明天有課。」他立馬開始掙扎。
然而閻弗生明顯沒打算繞過了他,「我看了課表,你的課在下午,不礙事。」
同樣的理由一次可以,兩次顯然就沒用了。
敬雲安也沒抱希望對方會立馬收手,於是更加用力地掙紮起來,「還是不行……」
即使明天上午沒課,可下午還是會受影響,前一次的「後遺症」他還沒忘。
閻弗生攥著敬雲安的胳膊,將他困在身體與柜子間的狹小空間裡,臉貼在他的頸側,像只大狗一樣來回又蹭又親,「我會溫柔點的,不用任何繩子……」
見他仍舊無動於衷,閻弗生又吻向他的耳垂,「我都幫你『含』了,我可從來沒給人含過,看在你那麼舒服那麼喜歡的份兒上,讓我做吧……」
打巴掌前先給顆甜棗,閻弗生把欲抑先揚玩得明明白白。
「我保證只讓你爽不讓你痛,行不,嗯?」
有些事情開了頭就不會有結尾,就像有些人縱了第一回就再也沒可能回到原點。
「不……」
敬雲安那一瞬間的猶疑,再次給了敵人可乘之機,於是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挫敗。
從那凌亂的玄關,到客廳宛如床一般寬大的沙發,閻弗生從剛開始的謹慎克制,到後來的肆無忌憚,發泄越來越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衝去。
而敬雲安也從被動地承受,到受不住地朝他掄耳光,然後像是報復一般地在他身上又掐又咬,試圖將先前的那些個傷痕都一一還回去。
然而這些看似抗爭的行為,卻愈發刺激著征伐者的為所欲為,以至到最後結束時,天已經徹底黑透了。
等兩個人從餘韻中緩過勁兒來時,不僅完美地錯過了飯點,連外頭天海之鐘的燈光都快要變第一回了。
咕嚕咕嚕的聲音接連響起,讓人一時辨不清到底是從誰的胃裡傳出來的。
閻弗生親了一下敬雲安汗濕的鬢角,被後者嫌棄地罵了聲滾後,翻身下了沙發,「我去給你做點吃的。」
「誰特麼想吃……」敬雲安趴在沙發上,啞著聲音罵罵咧咧。
閻弗生邊聽著他的咒罵,走去洗手間迅速沖了個涼,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,沙發上的人已經沒有了聲音。
他抿著嘴角走過去,將沙發毯蓋在了對方身上。然後看著手機收到的信息走到大門口,把Sabrina先前就已經送來的食材拿進了屋。
這個時間已經不適合做太耗時的大菜,所以他打算中西餐混搭,做些省時又好吃的菜。
醃製上肉排後,閻弗生開始著手煮湯,幸好他雖然平常不下廚,但家裡什麼工具都齊備。
將所有的灶台都開火,各式或煲湯或炒菜的鍋子都派上用場後,沒多會兒他就搞好了幾個菜。
等所有的食物都煮得差不多的時候,某位人民教師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,邊揉著脖子和腰,邊從沙發上爬了起來。
正在餐廳擺蠟燭的閻弗生,聽到動靜朝他看了一眼,「這是聞著味兒醒過來的啊。」
是。
敬雲安微微懵了小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所處何地,下意識朝餐廳里點蠟燭的人看了眼,又巡著香味兒轉向了開放式的大廚房。
不知道這狗東西煮了什麼好吃的,香的他在夢裡就開始流口水。
「去沖個澡吧,」閻弗生朝他示意了下一樓浴室的方向,「裡面的東西你隨便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