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拿到兵符,沒有了後顧之憂,他能立刻送這廢物去見閻王。
「其實朕...」懷安咳嗽一聲,他臉頰蒼白,仿若寒玉,凌亂的青絲如若小蛇一般纏繞他一截白皙細嫩的頸,秘密到嘴邊,懷安握住南澈的手。
溫涼的指腹搭上來,南澈排斥這觸感,他想掙開這隻漂亮蒼白的手很容易,但他不能。
「朕這些年一直苛責於你,是朕的錯,你恨朕怨朕都是應當,南澈,朕其實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你,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的心。」
南澈聽得雲裡霧裡,草包的話里抓不住重點,他的耐心被一寸寸消磨,懷安才回憶到南澈給他換褲子。
南澈聽得昏昏欲睡,他無所謂懷安待他是什麼心思,更不在意那些過往,他只要往前走,往上爬,站在那個位置上,完成。
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。
「皇上,您說的秘密是什麼?」
懷安將自己講得口乾舌燥,愛意值沒有半分的波動,恨意值維持在初始的30%,沒有任何的起伏。
半天白干。
鹹魚懷安頗受打擊,他抽回自己的手,將自己翻了個面,臉頰貼在地毯上,猩紅映襯蒼白,他烏墨的眼眸乾乾淨淨,電量耗盡奄奄道,「朕心悅於你,喜歡你,愛你,你要不要考慮喜歡一下朕?」
南澈的大腦有短暫的空白。
這草包廢物...將他當女人?!
【恨意值44%。】
懷安:......
不是哥,我表白,你不漲愛意值,漲恨意值是什麼意思?
懷安摸摸自己的鼻尖,原主對南澈非打即罵,結果現在恬不知恥的將這歸結於愛,是有夠扭曲噁心的。
換懷安,即便佛系如懷安也會笑眯眯的拿著刀送對方下地獄。
更何況,南澈不是斷袖。
單是被男人表白,就有夠膈應。
然而,懷安的眼眸笑眯眯,這反應於他而言已經夠了。
他輕咳,蒼白的臉染上病態的紅,這副身子費力撐這樣久精神已經有些吃不消,「罷了,朕並非要強求你,更不奢望你能以同等的感情回應朕,朕大抵是活不了多久了,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,如今既已告知你,朕可以安然赴死了。」
「若你覺著這醉春殿待著噁心,可申請調到別處去,朕不會再為難你。若你想出宮,朕也能將你的奴契還於你,並贈你黃金萬兩。」
「只是,」懷安抱歉的笑,原主品性不行,倒是生了一張和懷安一模一樣霞姿月韻的臉,他的眉尖有愁緒暈染,幾抹歉意惹人心顫,「只是你這臉...」
懷安涼潤的指尖輕觸南澈眼尾鮮紅的奴字,「是我作惡,你若想,可還回來,我不反抗。」
原主旁的不行,字畫倒是巧妙。
南澈不在意一個遲早會死的人,任這廢物如何打他罵他,他都反應平平,直至這蠢貨不知天高地厚在他眼尾刻上恥辱的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