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疾病型,這種大多數出現於精神分裂,幻視幻聽,人格障礙紊亂症。
控制型,這種兇殺一般會將受害人折磨幾天後殺害,是最變態的。
Fi所說懲罰天使,就是第一種。
他們認為受害者應該得到某種懲罰,他們殺人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…..
「或許吧。」陳墨扶額,「沒有看到屍體或者現場,沒有辦法側寫出具體數據。」
對於犯罪側寫來說,看到實景會直接共情到兇手身上。
雖然對側寫師來說有時候很痛苦,但直覺總是出乎意料的準確。
「電腦上有建模地圖,fi你把受害者拋屍現場輸入進去,會有大數據計算。」陳墨看起來有些頭疼。
陳墨所說的是受害者地圖。
是這幾年犯罪心理學術界常用的一種地圖建模,能夠快速判斷出有效的抓捕範圍,縮小偵查。
Fi接到指令立馬行動。
「下了飛機,王安去查屍體,孫濤和fi去當地刑警整理檔案,追查受害者背景資料,你和我去犯罪現場。」陳墨眉頭皺的很緊。
「頭疼?」孫濤也看出來了,直接開口關心。
「沒事。」陳墨擺擺手,調了座椅後背往後倒去,「都睡會吧,下了飛機沒空睡了。」
「需要吃藥嗎?」我從包里掏出鎮定劑,前幾天住院的時候醫生開的,這種藥可以快速對抗頭疼,頭暈等症狀。
陳墨擺擺手,閉上眼睛繼續沉默。
「吃點吧,有效果。」王安見狀也跟著附和。
陳墨開始裝死。
我知道她是因為怕吃了藥,下飛機影響工作效率,側寫需要大腦高度集中精力。
鎮定劑都是麻醉神經的藥物,她定是不願意的。
但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。
這是一架軍用運輸飛機,速度比一般的民航機要快。
暨南市在西南地區,從虎市飛過去需要四個小時。
四個小時撐過去,對於劇烈頭疼可不是件容易撐下去的事情,陳墨這麼不喜歡外露脆弱的人,都這副樣子,可不是鬧著玩。
我起身繞過孫濤,尋去後機艙找工作人員要了幾幅冷冰貼。
將藥偷偷碾碎,按照服用後不會影響工作的劑量,倒進溫水裡。
陳墨愛喝冷水,但冷水藥味太大容易被發現,熱水又會消融藥物作用。
回到主艙內,孫濤和王安已經分別靠著座椅睡著了,fi抱著電腦查資料。
我輕輕走到她身邊,拍拍她肩膀。
她半眯著眼睛,瞧我手上拿著的東西,接了過去,「謝謝。」
陳墨把冷敷貼貼在額頭上,水卻沒喝。
「把水喝了。」我不敢做多餘的動作,以防她側寫我的心路歷程。
「放了多少克?」陳墨手貼在水杯上試溫,隨後問道。
……
忘記她智商160了,「犯罪」這種事情是瞞不住她的。
我低頭承認,「半顆。」
「快點睡吧。」她面無表情接過水杯,仰頭喝了,「下次給我下藥別用溫水,我體溫偏高,對溫水是很敏感的。」
…..
丫的,這女人煩死了。
點點頭,我坐到她身邊,調好座椅靠背倒頭睡下去。
睡意朦朧之間覺得渾身發冷,可能是空調開的太大,身上衣服不夠。
但我懶得睜眼去擺弄空調,能睡覺的機會不多,多眯一會都是奢侈。
想著想著意識便陷入混沌,只感覺身邊攢動,隨後身上便多了條毯子。
是陳墨嗎?
或許是孫濤。
…..
再次睜眼是被軍用飛機落地震動給吵醒的。
飛機沿著跑道發出巨大的摩擦聲,我睜開眼睛身上果然多了條毯子,再看四周,只有我一個人身上多了條毯子。
陳墨拿著手機在不停的發著信息,見我們都清醒過來,開始起身收拾裝備。
飛機平穩停靠後,警車紅□□便開始閃爍像我們靠攏,看他們樣子,像是已經在機場內等候多時了。
下飛機,上車,開回警局一套流程走完,已經是凌晨兩點半。
暨南雖然是南方城市,冬天卻冷的讓人想哭,風吹在臉上是濕漉漉的陰冷,讓人頭皮發麻。
「給你件羽絨服。」陳墨下了車,從她的行李包掏出一件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