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父母掌控欲過高，受害者叛逆階段。」我緊跟著回答。
「愛聽搖滾樂，抽菸，夜不歸宿。」王安推推眼鏡，「偽文藝青年做派。」
「兇手至少沒有跟蹤過死者，沒有入戶過，幾本可以排除他是熟人作案。」陳墨將手套摘掉，走出房間。
和汪氏夫婦告別，我們驅車趕往第一個受害者家偵查。
車外天蒙蒙亮，已經是早上凌晨五點。
外面霧氣瀰漫，能見度特別低。
「你們第一次出現場時，案發現場起霧了嗎？」陳墨看著外面，開口問道。
「我們這裡冬天經常起霧。」王風來打了個哈欠，「我們是南方晝夜溫差比較大，都是輻射霧上午就散了。」
「調查報告上為什麼不寫？」陳墨開口就是一句暴擊。
王風來被陳墨責怪的語氣哽住，撇了一眼後視鏡，「我們不覺得起霧會影響…..」
「Fi，查一下兩個拋屍地點，一周內凌晨1點以後起霧條件和時間。」陳墨根本不想多和王隊多說半句，一個電話打給小組隊員，自行解決。
車內氣壓很低。
我很尷尬索性閉上眼睛向後仰去。
只要我不尷尬，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車開到第一個受害人家裡已經是早上7點。
據查，這個受害人叫孫甜，22歲。
是網絡時尚博主，大學念到一半退學，平常在網上直播賣衣服賺錢，盈利很多，在市中心高檔小區獨立買房。
父母都是老師，在鎮上教書。
自從女兒出事他們就搬到了這裡，等待我們公安出緝捕通告。
這個小區安保好，入戶需要電梯卡，孫甜這套房子130平，估價370萬。
走進房間奢靡的裝修驚掉了王安的下巴。
復古墜燈，平切大理石中島台，狐狸絨地毯，還有一張巨大的自畫像。
「性格太過誇張。」王安也學陳墨，獨自側寫起來。
我繞過客廳走進臥室。
臥室兩米大床占據了一半的空間，床頭擺放著她和父母的照片。
我拿起照片摸了摸，相比於柜子上的灰，這幅照片被擦拭的格外乾淨。
這對夫妻肯定在幾天時間裡，撫摸過這張照片上百次。
照片裡女孩笑的開心，依靠在父親的懷裡。
我看完放下，目光被照片位置後擺放的幾本書，吸引走了目光。
「陳墨你來。」我拿起這幾本書，衝著臥室門口的陳墨招手。
「汪穗禾書柜上是不是也有一本這樣的書，我有點記不清了。」我閉上眼睛，努力回想。
「在第二排第三本。」陳墨目光緊盯書面，翻了幾頁就掏出電話又一次打給fi。
「Fi，查一本叫做《目光是你》的書。最近有沒有在本市簽售、或者讀書會之類的。」頓了一下，「你拉一張全市買過此書的用戶名單。」
…..
「他有這個權限查看嗎？」我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要知道關於個人用戶消費記錄，個人用戶監控，公安系統是沒有權限的。
只有查案時才會申請調取，而且只能調去相關人員信息。
陳墨剛剛下的命令是對全暨南市用戶做大數據分析。
陳墨看向我，「我給他，他就有。」
哽住。
有什麼是我們霸道行動組組長陳墨做不到的呢？
她不應該在國安局。
她應該在各大作者的霸道文里。
我點點頭，用實際行動對她表示佩服。
第24章 24
「這本書是講什麼的？」我看陳墨一目十行地翻看內容，湊上前去看了兩眼。
可陳墨看書的速度太快了，以至於我剛剛一行沒看完，她已經翻到下一頁了。
我嚴重懷疑她在走馬觀花。
「一個小男孩被母親遺棄後的故事。」陳墨回答我。
「母親遺棄？」我挑眉，「兇手把屍體擺出那些姿勢或許是因為他戀母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