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兇手第二次作案顯得更加成熟。」陳墨指著身後的盤山路,「此去上山只有一條路,上下來回都從這裡走,拋屍一旦被發現就難以脫身。」
因為沒有太多居民在山上居住,所以只有一條公路。
「盤山公路也沒有紅燈路口,只有山腳下大分叉路口的監控可以抓拍,但最近我們系統正在更換疊代,叫什麼鶯燕系統,所以案發夜裡監控是暫閉狀態的,工作人員利用夜晚空檔來安裝更新。」一個小警察給我們解釋。
「鶯燕?」我疑惑道。
「國安監控設備。」陳墨低聲回答。
「監控這麼巧抓不到他,是鏡像出現了嗎?」我怕旁邊人聽見,特意將陳墨拉到一旁詢問。
陳墨回道:「鶯燕系統,就是暨南公安第一次接到報案後,國安給換的新系統。」
「這是為了對抗鏡像準備的?」我猜測。
「或許。」陳墨給了我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。
「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安裝設備?這不是給了兇手作案機會嗎?而且……」
「08小組今早剛到,這些追錦江連載文,加企鵝君羊以污二二期無兒把以系統設備不歸我們管,有沒有監控兇手都會出現,不要讓下一個受害人出現比較重要。」陳墨打斷了我,言下之意是先管好眼前事。
我點點頭。
我們陳大組長,嘴巴上應該是安裝了120個強力鎖。
鶯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設備,為什麼要在兇殺出現後更換?難不成是用來監控鏡像?
看陳墨的表情,她明顯是知道事情原委。
我們又圍著湖邊走了幾公里,無功而返。
「拋屍場景有沒有特殊含義,我們需要回去繼續側寫,現場也看不出其他線索,回去吧。」
回到暨南市刑警隊,已經上中午。
孫濤和小劉拿了很多資料回來等在辦公室,等我們三個推開辦公室的門,他們三個便開始了瘋狂轟炸。
陳墨指著fi,「你先說。」
「《目光是你》是三個月之前由暨南出版社出版發售的,一周前作者確實在本市做了新書預售簽名會,簽售地點在西門大廈,兩個死者確實都參加過。」fi看著電腦說道。
「有簽售會簽到表嗎?」我提問。
如果可以固定兇手範圍,是最好的情況。
「沒有簽到表,我是通過查受害人支付系統,簽售時間段內附近1公里內消費過,孫甜消費42元買了一杯冷萃咖啡,汪穗禾消費了52元,買了一個三明治和奶茶。」
沒有簽到表就無法集中判斷受害者範圍,所以王隊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。
如今fi利用消費系統數據測算,能夠將受害人共同點找出來,算是給了我一點線索。
「拋屍地點周圍起霧時間段為凌晨3-6點。濃度為階段強霧,能見度由500米轉為200米後散去,屍體發現當天兩處都有起霧。」
Fi將陳墨交代給他的每一件事都辦得很好。
「你現在去把這本書扒一下,著重描寫母親片段全部摘抄列印下來。」陳墨捏著眉頭,給fi布置任務。
「你接著說。」陳墨接著指了指小劉。
她想先聽物證資料。
「物證這邊只有受害者身體上的衣服,衣服上沒有提取到指紋或者dna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這些衣服是兇手自己縫製的。我詢問暨南市人工娃娃縫製俱樂部,製衣工廠,裁縫鋪….」
「說重點。」陳墨扶著桌子,撐住有些疲憊的身體。
「衣服面料是十年前,暨南布廠生產的,生產一批面料後就停產了,因為銷量較低。」小劉將他搜集來的資料照片交給陳墨,「這種縫製工藝很好,我拿給製衣工廠看,他們說著是人工娃娃才會使用的手藝縫線,屬於內扣雙縫。我又去找了娃娃愛好者,他們說這種縫製是娃娃愛好者都會用的一種縫製手段。」
陳墨若有所思點點頭,「孫濤這邊。」
「我走訪了汪穗禾的學校,老師表示汪穗禾出勤率很高,基本不會曠課。舍友表示汪穗禾平常不太和她們交流,所以失蹤前她們也不知道對方的行蹤。孫甜的直播間在失蹤前兩天就停播了,直播公會表示他們試圖聯繫過孫甜,但聯繫不上人。」
「蒸髮式失蹤,兇手對受害人了解程度很高,但又不是熟人作案。」我推斷。
「監控失蹤前沒有捕捉到有效畫面。」孫濤說完。
陳墨深吸一口氣,抬手看了一眼腕錶,「先吃飯吧,等fi這邊出結果,我們再初定輪廓側寫。」
說完她一個人走了。
王安趟在沙發上說沒有胃口,fi忙著做數據統計。
我和小劉、孫濤三人在警局附近找了個沙縣小吃。
「你說局裡會報銷嗎?」小劉一口氣點了兩盤炒米粉,心有愧疚地發問。
孫濤嘴裡塞滿了米飯,「就這麼幾塊錢,不至於報銷吧。」
小劉眨眨眼睛,「怎麼不至於?我們兼職打兩份工都沒漲工資,出差吃飯不報銷,我何苦呢。」
我把盤子裡吃不掉的大雞腿,夾到小劉盤子裡,「沒事,她不報銷,我給你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