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為什麼燁樺在面對我們時毫不緊張,甚至她會一次次地去牢獄中探望燁黎生。
她並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。
她是重塑了自己的記憶。
陳墨用手捂著嘴站在角落打電話,眼睛時不時掃著警局裡的人,一副防備心很重的樣子。
她雖然著急,但明顯電話那頭的事情更加重要。
我猜測應該是和法院判決緩行有關。
那個被舉報獄中操控走私軍械的人,似乎對cit來說是個關鍵人物。
畢竟沒有哪個獄中小卒會冒著風險,在封閉環境裡扳倒一個軍.火走私犯。
除非燁黎生有十足的證據。
證據是誰給的?難不成燁樺給的?
或許我們cit到此的目的除了阻止兇殺案的發生,還要去監控這個軍.火走私犯。
目前還有個失蹤女孩下落不明,如果真的是落在燁樺手裡。
我走過去,拍了一下正在打電話的陳墨,抬了一下腕錶用唇語告訴她時間不等人,我可以側寫了。
陳墨點頭,指了指手機,示意讓我直接開始就行了。
她似乎放心我的能力。
我還有些開心。
我也關不上那麼多了,如今失蹤女孩下落不明,和死神較量還剩不到三小時。
揮揮手,叫來王風來,「王隊,這次真的可以側寫了。」
第30章 30
陳墨自述報告 01
凌慧非要我寫一個自述報告,說是關心行動組長的心理安全問題。
活了35年,寫這種沒用的報告還是第一次。
當然這份不是給她看的,是我給自己用的。
算是一種治癒手冊?定期清理一下心裡多餘的垃圾,一種大腦排毒。
我也不想給你們用太學術的方式講述犯罪心理教授的排毒方式,我知道你們也不想看。
這種文字記錄應該是安全的。
算了,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後台登陸我的電腦。
現在的網絡沒什麼安全可言。
先從哪說起。
先說林冰好了,她比較重要。
嗯…….上次我們兩個見面應該是四年前。
是在加利福尼亞?
當時我還在臥底工作,剪了一頭奇怪的短髮,還染成了粉紅色,旁邊有個女的挎在我身上,我手裡還有一根大.□□。
尤其手裡的那根煙,在見到她的那一刻,我恨不得把它吞進肚子裡。
倒也不是害怕林冰認出我,而是羞恥感。
為什麼羞恥,這要回到我和林冰的緣分開始。
但說起緣分的開始,又得得說起我爸。
不靠譜的老頭,陳大局長。
他和林冰爸爸是戰友,當年邊防退伍後就轉業去了邊境緝毒組,我爸命好點是情報組,她爸因為外語好所以被安排當了臥底,叔叔叫林殊廷。
智商高,外語好也不一定是件好事。
我和林殊廷就是例子,每天把腦袋懸在頭頂過日子。
林殊廷去臥底之後,林冰和她媽媽生活就開始變得困難,不是經濟上困難,而是日子難。
喪偶式婚姻難就難在,需要一個人帶孩子,一個人工作養家,有的時候委屈不知道找誰發泄。
我爸偶爾非要讓我在阿姨上班的時候,去家裡帶孩子。
那時候林冰2歲,我才10歲。
我不知道陳大局長是怎麼想的,到底是信任我,還是想要給林冰媽媽找麻煩。
申女士,也就是我母親,她也偶爾也會去看兩眼,帶些吃的喝的。
阿姨工作忙的時候去給林冰和我弄點吃的,填飽肚子。
我也喜歡和林冰玩,因為她內向的很,沉默寡言。不會人打擾我看書。
我看電視她也乖乖坐在我旁邊,咿咿呀呀說不清楚話。
她長得可愛,經常分享糖果給我。
我不愛吃糖,我知道是她想吃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