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我有些生氣和羞愧。
我放開了拉她的手,林冰跌落回地面,把糖紙扔在她旁邊,我轉頭自己走了。
不是走。
是落荒而逃。
在後來長達5年時間裡,我都會時常想起這句話。
有時候我在想。
如果當年14歲的我沒有說那些話多好。
這樣我至少不會討厭自己喜歡女生,甚至會在大學大膽的追去一個亞裔女生。
所以當我在加州再次和林冰重逢,心中不僅僅是羞恥。
像是沙灘上曬日光浴,卻突然被烏雲席捲,狂風暴雨把一切搞的亂糟糟,我剛做好逃跑的準備,天空卻多雲轉晴了。
她很漂亮,讓人離不開目光。
當然我當時在執行任務,手中的□□,旁邊的米國妞是我的女朋友,也是我們國際刑警的目標。
這個涉及到機密就不談了。
但我還是得說說那些年在國際刑警工作的日子。
苦不堪言。
任務多,任務重,多國聯合執行時總會出現信息不同步的情況,幾次性命堪憂。
國際刑警的執勤年份只有6年,幸好這六年我命夠大活著回國。
當然最後一次任務涉及到了國際追查多年的「天門」。
這個組織是無政府支持狀態,游離在各國,像是身體裡的毒瘤,散到哪,哪就化膿。
販.毒,販,賣人口,印假.鈔,走私軍火,組織恐怖襲擊,組織分裂分子。
總之,哪些違法他們做什麼。
為了除掉他的頭目,我們費了不少心血。
我們臥底進去18個不同國家,不同種族,不同皮膚的國際刑警,只有八個活下來了。
我就是其中一個。
回國之後,國際刑警又下了紅色通緝令,仍有殘留勢力盤踞在東南亞國家。
他們改變了舊風格,有種老子死了,兒子重生的感覺。
據國安目前的調查來看,「鏡像」應該就是他們伸進來的手。
但我們對他們具體的目標還不知道。
因為我之前做過臥底,出現在「天門」的黑名單上,「鏡像」可以捕捉到我的一舉一動。
進入cit是我保命和對抗他們的唯一辦法,至少在cit他們不敢出手。
但誰知凌慧這個工作魔頭是怎麼回事?
兩年前去看特訓營比賽,竟一眼看中了林冰,上面也批了申請直接把人安排到cit。
當我拿到人事調動申請,整個人快要吐血。
他們把人插進了我的組裡,還說這是未來國安棟樑,美女側寫師。
還有過分的陳大局長。
他沒經過商量,擅自代表了我,熱情邀約林冰住進我家。
…..
看著林冰縮頭縮腦的樣子,一副完全記不住對我脆弱心靈暴擊的樣子。
讓我有種狂風暴雨天,等來了末班車的錯覺。
第31章 31
「犯罪嫌疑人,燁樺。」我將燁樺的照片放在白板的正中央,用黑筆將其他人物和她連結在一起。
底下警官一片譁然,就連王風來也有些不太相信我的判斷。
「小時候遭受精神虐待,18歲流產導致分離性障礙,三個月前她又一次意外懷孕,流產後出現,個體痛苦轉變為意念衝突。」我根本沒時間給警員們上犯罪心理課,我只希望他們能夠順著我的解釋聽下去,先抓住兇手。
「什麼是個體痛苦轉變為意念衝突?」一個警員舉手示意我。
「…..」我該如何解釋?
「她希望受害者們能成為自己孩子的母親,期望轉嫁了。」陳墨掛了電話,走到我旁邊,冷著一張臉盯著提問的警員,「我不介意你多提問兩個問題,讓失蹤女孩徹底死在兇手手裡。」
陳墨的這些話說的確實沒錯。
燁樺雖然長期服用大量安定,但時間久了藥物都會出現抗藥,同時出現其他併發症。
比如:嫉妒疲勞,失眠,心悸,驚恐。
她的身體就像是個不穩定氣球,個體的精神折磨就像是吹進去的氣。
日積月累的,氣球就會到達閾值,從而轉變成一種犯罪衝動。
難以忍受的屈辱,憎恨,失去孩子的悲痛,讓她的意識圈逐漸縮小。
除了妄想的支配,其他任何的意識在她的大腦化為烏有。
我沒誇大其詞。
是真的化為烏有。
刺激她的原因,就是三個月前的流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