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韶:「皇姐,你說哪兒去了!遂之從來沒想過這些。」
「你不想,不代表支持你的朝臣不想。」
「你才是大涼王上,後宮不得干政,我在王宮一天,
那些人就放不下心。遂之,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,但父王不在了,你就要擔起這個責任,你要繼承父王的遺志,要做大涼臣民的希望。」
聞珂頓了頓,看向聞韶:「我知道這不容易,況且高座之上,內心的荒涼與孤獨只能你獨自承受。遂之,說到底是皇姐對不住你。」
「……別這麼說。」
聞珂擦掉滾落的淚珠:「我本來也想著等孩子出世便出宮去住,父王賜我的府邸也該修了,母后之前帶我們在那裡種的桃花樹還記得嗎?我很喜歡那裡,以後可以指給孩子看,那是外祖母親手種下的。」
聞韶知道自己改變不了聞珂的決定,他拉住聞珂的衣袖,像小時候那樣。
「你的府邸孤會下旨修。但是皇姐,王宮永遠是你的家,只要你想,宮門永遠為你打開。」
這天,聞韶親自送聞珂出城門,給她派了好幾個有經驗的產婆和御醫。
「皇姐,你月份大了,本就不該長途跋涉,你想去,遂之不攔,但這些人帶著好麼,就算讓遂之安心。」
聞珂點了點頭,摸了摸聞韶的鬢髮:「遂之長大了,知道心疼姐姐了。」
馬車漸漸駛離,聞韶看著踏起的灰塵漸漸揚起又落下,忽然覺得王宮很是空曠。
*
這一路並不順利。
大概是因為奔波疲累,孕期一直沒什麼反應的聞珂一路上孕反嚴重,幾乎不能長時間坐馬車。
他們走走停停。
花了兩個月才從大涼走到大慶京都。
一路上聞珂給盛月曦寫了很多封信,但因為一直在趕路,信件傳遞不易,盛月曦的回信她一封都沒收到。
聞珂心下焦急。
到達京都後,吩咐山泉他們先去將軍府落腳,自己往宮內去了。
守宮門的侍衛很是陌生,但好在聞珂身上還有之前祁淮給自己的腰牌。
前往祁淮的寢宮,聞珂一路暢通無阻。
瞧見不遠處熟悉的宮殿,聞珂腳步頓了頓,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一步一步,聞珂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近鄉情怯的心緒,走進了祁淮的寢宮。
在對上蘇列驚喜的雙眸,聞珂喊道:「蘇公公。」
「誒!長寧姑娘!您終於回來了!」
想了不對,又喚到:「奴婢給嘉陽長公主請安!」
聞珂默了默:「不必如此,公公還是喚我長寧罷。」
蘇列連忙領著她往內殿走。
「陛下日日思念您,可算把您盼回來了!」
聞珂在內殿門前站定,視線掃過,問:「陛下身體怎麼樣?」
蘇列身子一僵,眼神不敢看她:「……您自個兒進去看吧。」
聞珂看了他一會兒,沒說什麼,慢慢踏進內殿。
蘇列一顆心七上八下,一會擔心這場鬧劇該怎麼收場,一會又想長寧姑娘委實是瘦了,襯的肚子都——
肚子。
蘇列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青天大老爺!!!!!!!
長寧姑娘懷孕了!!!!!
*
殿中很安靜,仿佛沒有人一般。
聞珂打了帘子看向床榻,掛心已久的男人躺在那兒,仿佛沒了生息。
明明心裡已經有了章程,他生病這件事應該是故意騙她的,但是看到祁淮這樣躺在那兒,雙目緊閉,聞珂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慌亂。
舊傷會不會真的復發了?
聞珂邁步上前,握著男人的手就要替他診脈。
剛觸碰到男人溫熱的手臂,自己的手就被緊緊抓住。
聞珂抬眼,對上了男人漆黑的眼眸。
「珂珂,抓到你了。」
提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。
聞珂問:「你沒病?」
祁淮攫住她的雙眸,低聲說:「病了。」
「你不來我的病不會好。」
聞珂默了幾秒,道:「我說的是你的舊傷。」
「復發了一次,服用了你留下的藥,一月之前就已經好了。」
餘下的他沒有多說,聞珂怎會不懂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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