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沈長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嘛,只是心中有些煩悶,四處走走,走到當年她許願的大樹下。
沈長生歪歪頭,有些疑惑,這顆樹好像已經枯敗了,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,還冒著幾許綠芽。
沈長生只是疑惑了一下,本身就神智迷糊,低下頭左右看了看,撿起一塊石頭,對準樹洞用力扔進去,學著當年許願後,才掛著笑離開,心中的鬱氣都好像散開了。
剛才踏出荒廢的院落,就被一臉焦急的春曉尋到。
接過春曉尋到的玉佩,沈長生將它重新掛在腰間,然後就和春曉回了長生院。
沈長生不喜歡人近身伺候,這個點依舊沒有變,春曉吩咐人將沐浴的水抬進來,把沈長生面上的粉妝卸掉,去掉頭面和外裳,沈長生就揮手讓人都退下。
春曉帶著所有人退下,關上了房門。
沈長生才褪去自己身上的裡衣,跨入浴池之中,水溫剛剛好,香氣暈染,是沈長生喜歡且覺得舒心的松香,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就昏睡過去了。
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水都已經涼了,沈長生的酒氣也散得差不多了,正準備起身穿衣,卻一下跌落回浴池之中。
浴池的採光朝向是絕對的好,屏風過後是寬大的窗戶,此刻窗戶是掛上帘子的,屏風之外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,一動不動像鬼一般。
「是誰!」沈長生嚇得頭髮麻,她確定不是自己幻覺,真有人。
她將自己藏在浴池中的疊疊花瓣低下,只露出一顆頭,目光警惕的看著那個身影,也不知道立在那處多久了。
屏風後的人察覺她的警惕,發出嗤笑,像是極為不屑。
沈長生的羞愧轉變為惱怒,但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,她剛剛回京,有的是人關注她。
但凡傳出一點,沈家嫡女與男子共處一室且身無遮擋,就算是再沒有發生什麼,這個名聲就臭了,況且,她還要與謝岐宴易親的。
這個人一直立在屏風外,沒有上前過半分,剛才醒來是看見有人,才嚇得跌回浴池,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那人慌忙。
若是窺視她容貌的人,斷然不會這般,當下沈長生就有了自己的考量。不是為色,那就是為了財。
沈長生心稍微放下一點,單說為了財而來,必然簡單得多,就算是她的沐浴之處,也是擺著不少價值千金的東西。
「閣下,若是為了求財,長生院但凡是看得上眼的東西,皆可拿走。」語氣帶著商量。
屏風外間的人,聞聲像是動了動手臂,沒有回答沈長生的話,頃刻直接推倒屏風,露出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