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生還沒有看清,見屏風倒地,趕緊將自己埋在水中之露出一張臉,面色難看,發出這麼大的聲響,外面都不見有人來詢問,可見這人是有備而來的。
屏風倒地之後,露面的是一個帶著無五官空白面具的人,一身黑衣似外間夜色,腰間的革帶上掛著月牙似的彎刀和長鞭,此刻抱著手居高臨下,態度散漫,像是在鄙視沈長生。
就算是看不清來人的表情,沈長生依舊可以感覺到這個人渾身的戾氣,和明顯的輕蔑。
好似不管沈長生藏與不藏,他都瞧不上一般,沈長生此刻不知道自己該是惱怒,還是該是擔憂。
「這可是沈府,閣下可考慮清楚了,你若傷我半分,謝府和沈府必然不會放過閣下半分,你現在且離去,我權當沒有瞧見。」
沈長生眼見著那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,一步一步,像是踏在沈長生的心上,哪怕心裏面再是慌亂,面上依舊還是漠然的冷靜。
他聽著沈長生的威脅,像是思考般歪了下頭,手不自覺放在腰間的彎月刀上,冰涼的觸覺才強壓著,湧入而上的愉悅感。
他發覺沈長生哪怕面上再裝得冷靜,卻不知道自己語調明顯帶著顫音,顯然是怕慘了,可偏生還要裝一副冷靜的樣子。
真的可憐極了,他漫不經心的想著,拔出彎月刀,刀刃光滑被燭光照得反光,一看就是見血封喉的好刀。
他抬起步子懶懶的在手中轉著刀,每朝沈長生近一步,沈長生就往後退點,哪怕已經抵到石壁上退無可退了。
氣氛太緊迫了,殺意太濃也了,終於沈長生面上的平靜打破,她看出來這個人的殺意了,是真心的要殺她的,還有一種貓捉老鼠的逗玩感。
沈長生常年呆在南山大佛寺中,也沒有得罪過人,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她,此刻無疑是危險的。
「你是何人,不許再往前一步了!再往前我便大喊,長生院有的是人,我出了問題,你必定跑不了。」
面具之下的他挑眉看著沈長生,慢慢勾起唇,享受著帶著恐懼的聲音,因為害怕而帶著的顫抖音色,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,又像是被撲捉後,暗自想要衝破牢籠的狸貓。
不管是那一樣,只要出現在沈長生的身上,都足夠能讓他血脈奔騰湧上高潮,刺激得渾身的愉悅。
只從他知道沈長生要回來後,他就連續幾夜夢到當年,無時無刻在提醒他沈長生該死。
當年他在沈長生底下,是何等的卑微,當狗做馬任人欺侮,還有他跪求沈千善待他娘親時,只是因為沈長生不願,他娘終身不善。
要說沈長生不回來還好,她一輩子呆在南山,等過幾年他再慢慢掏空沈府接手,說不定沒有時間搭理她,眼下偏生沈長生回來了。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