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姐,誰的信?」
看著信封,信封之上熏著香。
沈長生熟悉的味道,之前謝岐宴送過許多信給她,就算沒有署名,她也知道是謝岐宴送來的。
「春曉,你方才回來講太子身邊當時有人,可是謝岐宴?」
沈長生將信封擱淺一旁,染著朱紅的手挑選著衣裳。
春曉低著頭,點點頭,沒有敢說得太多。
沈長生和謝岐宴的事,是當時的沈府上下皆知的,誰知道才一年左右的時間,已經物似人非了。
「拿去燒了吧。」傳來沈長生略顯冷淡的聲音。
春曉朝著沈長生看過去,少女好看的側臉輪廓虛無,明明是十分濃麗的面容,卻顯得十分的飄渺。
大概是放下了。
春曉拿起信封,點點頭然後走出去,尋了出地方燒信。
沈長生盯著眼前的衣裳,半響沒有移開眼眸,半響才一開目光,唇邊掛著嘲諷的笑。
謝岐宴大概也在慶幸,沒有娶她,也許也在想她如今這般下賤,自薦枕席。
不過跟她沒有關係了,她也不在意了。
太子是天邊染紅的時候來的,剛好踏著晚霞一起。
沈長生早就穿著妍麗,窈窕的立在長生院迎接太子。
沈長生以往是不會穿顏色鮮艷的大紅色,聽聞太子喜歡顏色濃麗的美人。
她本就顏色濃麗,打扮得更加的旖旎了,明顯能夠看到太子眼中,掠過的驚艷。
太子上前扶起沈長生的手,半響沒有鬆開,目光痴痴的望著她。
沈長生十分不自在,面上依舊絲毫不露,溫柔如水,順便依偎進太子懷中,喉嚨是抑制不足小聲的咳嗽聲。
太子果然關切的擁著沈長生,往長生院走去。
寢屋中已經備好的酒水,都是太子喜歡吃的,太子一眼就能看出來,越發覺得沈長生得他的心意。
「嬌娘如何了?可是病了?」手在沈長生的肩上一下,一下沒有一下的摩擦著。
沈長生幾乎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推開他。
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,她主動端起桌子上的酒杯,給太子倒了一杯塞進他的手裡,柔軟一笑。
「殿下先喝酒,暖暖身。」
秋季剛來,根本無需要暖身。
沈長生的話無疑是讓太子誤會了,還在感嘆沈長生識情趣,順從的接過來一飲而盡。
「如此這般,哪裡能有多暖,嬌娘一起對飲。」
太子端起桌子上的酒壺,丟棄杯子,抵在沈長生的唇邊,意示沈長生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