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王大喜,還以為沈意奴一個做商人的錢財看得緊緻,誰知道直接自己破了個大口,當下直接敲定下來。
宴會自然好不盡興,酒過三巡沈意奴已然醉臥不清神被人扶著去了偏殿。
「殿下,當真要用這人?」謝岐宴皺著眉頭,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寧王。
寧王笑著道:「這麼大一塊肉送到嘴邊,餓急了的人誰管他是生是熟的?」釉陽最缺的是什麼,是通商,短財。
「可……」謝岐宴始終覺得這人來得太巧了,當真鬧翻了,京都那方當真會放他入釉陽,只怕是寧願毀了也不願的,況且他覺得這個沈意奴邪性得很。
「伯岐,你可是怨我,沒有同你商量就設局誘你?」寧王問道。
謝岐宴斂色起身跪地,日月可見的衷心:「殿下折煞臣也,萬不敢由此念頭。」寧王是他選的人,謝家一生只能有一位主。
寧王自然知道謝岐宴的性情,上前抬起他的手,溫和道:「罷了罷了,知曉伯岐之心,你我兄弟二人,萬不要生了嫌隙。」
謝岐宴垂首,不再過問沈意奴的事情了,如若他猜的不錯的話。
沈意奴絕對不止許了剛才的利益,暗地裡面應該還有,不過是瞞著眾人。
謝岐宴既是感嘆又是失落,寧王越發的有君王氣度,可同他也少了些過往的兄弟情意。
「早些回去歇著吧。」寧王拍了拍謝岐宴的手。
謝岐宴點頭退下,等出了宮之後,謝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口,小廝打著瞌睡搖搖晃晃的,等到謝岐宴走進才驚醒。
「爺。」小廝利索的套著馬車上的繩子,撩開車簾,謝岐宴點頭沉默的走進去。
小廝尖眼的瞧見了謝岐宴的表情懨懨,問道:「爺,可要先去瞧沈娘子?」
謝岐宴靠在後墊上,閉目養神停頓一下,這個時辰了,沈長生應該已經歇息了,可此刻他又十分想念沈長生,只有看到沈長生,他才會覺得他的抉擇沒有錯。
謝岐宴從小被冠以思想,輔佐明君,寧王就是謝家選的明君,他們自幼一起長大,比旁人多了些兄弟情意。
時至今日他才有些恍然,那些情意,在時間侵染之下變得開始被猜忌。
沈意奴通關昭陽地徑,只要寧王一句話,他不會不應,可是偏偏寧王開始猜忌他,設宴擺戲請他入瓮。
「嗯。」謝岐宴閉眼應答。
等回了謝府之後,謝岐宴換洗過後才前往長生院,長生院落了匙。
謝岐宴就在原地站停著,望著長生院,心裏面安定了些,停了許久才離去。
這方宮中。
外地來的財神爺,酒後胡鬧一番後才安靜下來,宮人鬆了一口氣,從來沒有見過酒後鬧成這樣的人,看來是醉得不清了,等收拾完後才出門,帶上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