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真才十八啊。」
「我哪知道真假啊,是這樣傳的。」
「天……」
話還沒有出口,就看到一臉怒氣的春曉走到面前,哐哐的個了兩人耳光寒聲。
「嘴皮子不要了?小姐不管,當真由你們放肆?」
春曉這兩年來在謝府大概是生了孩子,人自然也帶了些溫婉,少有這樣尖銳的情緒,眾人寒顫跪地,也不知道悄悄說些閒話盡惹得這樣大的火氣。
春曉聽到一點關於那個人的消息就恨,恨當年沒有將他活活蹉跎死,如今她的小姐盡受這種委屈。
「下去下去,以後再在長生院小姐面前講那人,定要將你們發賣了。」春曉滿臉不耐的揮手,那些下人趕緊惶恐退下。
春曉回頭看了一眼沈長生,也不知道那些話有沒有進沈長生的耳朵。
那個人生活得越得意,春曉心中越是不忿,明明沈家本應該都是沈長生的,平白被人奪取,害的如今縮在巴掌大的釉陽,同時也埋怨起了沈千,因為沈長生是女子,便將沈府給了一個狼子野心的人。
春曉走到跟前,將沈長生身邊擱著的毛筆,放入清水中清洗。
沈長生眼中看的是山川錦繡圖,心中肝膽滴著毒汁,畫了半響不過才勾勒出一個山峰,興致全無的擱下毛筆起身。?
第52章 很細
「不用跟著,我一個人走走。」
春曉知道這個時候沈長生一定不好受,讓她一個人散散心也合該的,沒有跟著前往。
沈長生出了謝府,入目的滿是人間景色,讓她一度恍然是在京都的長寧街。
釉陽的風俗同京都大有不同,京都講含蓄,女子出門大多會遮面之物,而釉陽相比之下更加開放些,隨處可見男男女女結伴挽手而行。
沈長生身邊跟著的謝岐宴派給她的侍衛,甩不掉,沈長生只能讓他們先跟著。
走進一家成衣店,換下幾件衣裳,然後轉接換衣閣,尋著機會瞧瞧離開成衣店,帶上面紗,快步走進胡同中。
「沈小姐。」
果然如信上所講,只要她出現就有人接應,沈長生跟著那人走著,習慣性的摸了摸綁在手腕上的匕首,方才覺得安心些。
早在幾日前,一天夜裡她就收到了一封信,沒有署名,只有地址,不由沈長生猜想就知道是誰。
沈長生跟著走進爬滿綠葉的院落,表面看著如尋常人家一般不起眼,當推開門之後大有乾坤。
浮誇的牆壁浮雕,假山溪水引府,看樣子是剛修建好不久。
沈長生已經去,就被人帶到一個房間強行搜颳了身上所有的利器,連頭上的髮簪都拔得乾淨。
沈長生咬著牙,看著那人拿走,她手腕上的匕首。
「見主人則需渾身無利器。」那人冷淡解釋道,然後退出去,關上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