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玉兰父母也跟她讲过此话,在城中谨言慎行,临摹郡主的画作,怎需谨言慎行呢,于谁都是三生有幸。
作画能被人抓什么把柄。
檀允珩想了下,央玉兰不明白之处,细心教导,“明目张胆去作画,已是很好,人人都像你与家中父母那般爽朗处事,才行得通,你父母有顾虑,尚未摸透城东富商,不磨你天性,才有了这场阖府,央府买现成宅院,阖府圆宴往好听说是流水宴席,往难听说,就是你父母在拢人心,来全你的性子。”
她索性往透了说,“柳府人瞧过你的画作,懂行的人知你画风,那幅《林中鸟逐鹿》便以曝露在人群,化名无用,我看过你两幅图,风格不一,悉知一个人的画风不因风格而变迁。柳小姐那日也在游船画舫,我记得她也学作画。”
央玉兰怕郡主说这么多,口渴,又给她斟了茶,“知道会如何?”她绞尽脑汁想了一下,没想出来。
“两个线索,你临摹假以乱真,且能在游船画舫挂卖的化名‘苏易’,我记得在画舫挂卖的画师只一位姓苏,苏庭,以苏姓进画舫,必和苏庭有关,。柳小姐故作害怕把苏庭的死公布于众,招我过来,惹得众人一眼便知苏易画作是我夫买走,苏庭死了,‘苏易’出了名,玉兰妹妹想想,‘苏易’会不会因得了名声,杀掉苏庭,取而代之。再有,你临摹功夫好,趁着昨夜风声,口口相传苏庭究竟如何死去的,画舫是否声名狼藉,‘苏易’悄悄潜入苏家,临摹那半幅‘赠友人舒珺’五字,顺带害死柳小姐。
天下无不透风之隙墙,早日你去拜会苏庭,许就被人跟踪了,再早些你随父母决定在都城落脚时。
央玉兰轻拍了一下桌沿,郡主在她也不敢重拍,“那郡主怀疑我吗?”问的干脆,这逻辑丝毫不差,罪名在她身上,还真是难以开脱,即便她家中下人能帮她自证,也有帮她说话嫌疑。
“怀疑过。”檀允珩坦荡道,她是个司昭,平等怀疑每个与案件息息相关的人。
央玉兰把刚刚屏息那口气喘了,“那就好。”
不一会儿,央府下人寻过来道:
“郡主,小姐,柳小姐说要见小姐。”
下人退离后,央玉兰记起一件事,城东一直有传闻柳舒珺是大皇子的幼妹,甚至她作画那日,和柳如珺都无任何交集,怕是有人看到郡主同她在一起,特意来请的。
檀允珩起身,“去听听柳小姐想说什么?”
央玉兰不是个爱打听事儿的人,柳舒珺是大皇子的幼妹,此话一听做不得真,风言风语不见得郡主没听过,置之不理是不与旁人计较是郡主的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