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現在的專業雖然不是理工類,但也不錯。關鍵你自身優秀,前景無可限量,以後的就業可能性非常多,周家一樣可以照應你,你還能走得更快更平順。」
第一次,林蟬始終堅持與他保持對視,沒有躲閃:「可我想前往的可能性,只有一種。」
周時寂又一次在她眼神里見到融洽共存著的野心與純粹。
磐石般堅定,難以撼動分毫。
於是,周時寂沒有更多的話要說,只問:「林蟬,你會很辛苦。你的性別註定了同等條件下要和一個男人走到一樣的位置,你需要付出更多心血。千倍甚至萬倍。乃至最後得到的結果遠遠低於你的付出。」
「你確定,你做好準備了嗎?林蟬。」
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棵老槐樹底下。
一百來歲的樹齡,虬干蒼勁,枝葉參天,周遭圍砌一圈半徑兩、三米的花壇,沒有專門安裝燈光,不太亮堂。
但周時寂問出這番話時認真又鄭重的模樣,清晰得連她後來在夢境裡都百分百還原每一處細節。
做好準備了嗎?
當然。
也許還不夠充分。
可從8歲到20歲,她已經準備了十二年。
整個交談,到結束為止,林蟬也沒有明確地告訴他,她承下周家又一次遞來的恩情。
彼此心照不宣,今晚她出現在周時寂的面前,就是對之前遺留問題的考慮結果。
她無法拒絕周家願意給她的照應。
事後回憶對話內容,林蟬遲鈍地被自己的肥膽嚇出一身冷汗。
那些基於她現實情況考量的提點,何嘗不是隱晦的暗示?暗示她,周家想把她放到對周家更有用的位置上去照應。
她當時不僅沒反應過來,而且不知哪來的勇氣拒絕其他康莊大道,一根筋死磕外交工作。
明明應該她以周家的需求為準,老老實實當一塊磚,周家安排她到哪裡她就乖乖到哪裡。
她卻不知好歹,對人家白送的恩情挑三揀四提條件。
周時寂能答應她,簡直奇蹟。
林蟬忐忑不已。
現在答應,不代表過後周時寂不會反悔。
即便沒有馬上反悔,也不代表後續她的表現如果沒有達到預期,周時寂不會及時止損。
及時止損的時候,周時寂是直接收回周家的照應,還是最後給她一次機會重新選擇其他路?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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